“哦……”这种特优生才有的待遇我当然不知道了。
本科时,我学得最烂的就是翻译,尤其口译,普通的对话我还可以,但是涉及到诗词歌赋或者是专业的知识我就歇菜了。
当时口译班分层,我就是最底层的那个班。信、达、雅三个标准,老师只要求我们班做到“信”。
像我这样的,怕是永远不会符合严凛妈妈的挑选标准,各个方面的。
我回想的时间过长,严凛出声打趣,“你不会是也想学吧?”
我摇摇头,跳回上一个问题,“那你和白苒怎么分的手?”
“你不知道?”严凛听起来很诧异。
“不知道啊。”
这事儿还是严潇告诉我的,她一个小孩能知道啥。
“你那朋友……”严凛应该是不知道江飒的名字,“她没跟你说过吗?白苒在国内有男朋友,去年毕业回国就订婚了。”
“哈?”我很尽量地去理解他话的意思,“那她干吗还和你在一起?”
“父母之言。”
我还是不明白,问了句,“什么意思?”
“白苒父母一直反对他们的关系,当时为了不让家里去为难对方,就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没看出严凛还有这样普度众生、舍己为人的菩萨心肠,毕竟在外人看来,他这两段恋爱,一个是被甩,一个是被绿,都很不光彩。
我甚至觉得他找我,是因为和我不会出现以上任何一种情况。
一时谁也没再说话,严凛倒成了先开口的人,“想什么呢?”
“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有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明明有很多条线索却都寻不到底。
“不是你自己追我的吗?”严凛似乎又想把问题推到我身上。
“追你的那么多,怎么就是我了呢。”
“而且,你之前那么讨厌我,为什么突然肯接受了?”
我越问越心慌,陷入在重重迷雾中,不知要如何厘清。
“你觉得突然吗?”严凛反问我。
“我……”细想之下,惊觉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转变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笃定的事实。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静了几秒后,我再度发问,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仿佛解决了这个困惑,其他问题也都能逐个水落石出。
“别问了。”严凛武断地终止话题,攥住我的手,“不许再问问题。”
外面适时地再次传来凄厉而哀怨的叫声,应该是猫又醒了。
它很聪明地一间一间搜了房间,到了我们这间,并没推开,坐在门口喵喵叫唤,表示自己已经侦破了我们的踪迹。
我戳戳严凛的脸,问,“……怎么办?又开始了。”
“先睡吧。”
“这么个叫法怎么睡?!”
严凛把手罩到我的耳朵上,三秒后松开,问我,“还能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