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闹了?”
“闹,又有什么用,皇祖母的意思,我只能是听从的。”
郁偆安慰道:“那位徐嬷嬷来了,也不一定是坏事,你要往好的地方想。”
“皇祖母跟前的嬷嬷,自有其独到之处,想来不会差。”青鸟接道。
那位徐嬷嬷岂止是不差,根本就是十分优秀,才刚来一天,就将青鸟身边的人给梳理了一遍,可高就高在,在此期间,青鸟没有任何的抵触。
这位徐嬷嬷,郁偆在太后跟前的时候并不曾见过,想来在太后身边的时间并不久,但行事章法却半点,却一点不差,而且还很会哄孩子。
“奴婢夫婿早丧,守节至今,后蒙宫中征兆,进宫服役。”徐嬷嬷解释道。
“难怪……”郁偆叹道。
宫中除了采选适龄女子进宫服役,还会征兆一些节妇,以充后宫。这些节妇大多通些文墨,和一些粗浅知识,可教导宫女。
节妇入宫服役,有稍许不同,朝廷颁下旌表,这些女子此生不得再嫁,一生为夫守节,既然如此,在宫中守节,一生不再出宫,又有何不妥?
“徐嬷嬷育有几子?”郁偆问道。
徐嬷嬷神色未变,只眼中泛起了湿意:“那些都已是前程往事,奴婢自己都不记得了。”
入了这宫门,亲缘早已断绝,又何必说来暗自悲伤。
“是吗……”郁偆心中一动,知道自己,怕是说了一个不太好的话题。
过了两三日,青鸟适应了身边有徐嬷嬷这样一个人,倒是开始与徐嬷嬷亲近起来。
“不再吵着不要这个人,让我将人送走了?”郁偆打趣道。
青鸟扭捏着道:“徐嬷嬷挺好的。”
徐嬷嬷确实是好,许是因为是节妇的缘故,徐嬷嬷平日里总是特别沉默,并不会对青鸟多加管束,但在关键时刻,总会和颜悦色,轻声细语地劝阻青鸟,做出一些事。
平日里,徐嬷嬷真的是在全心全意地照顾青鸟,但却不会将青鸟与其他人隔开,虽说梳理了一遍人手,但青鸟近身伺候的人一个都不曾少,只是各自做的事情,有了些许变化。
“过年之后,也该给三公主选几个玩伴了。”徐嬷嬷提醒道。
“早就该选了,只是被一些事情给耽误了。”郁偆意有所指地道。
若是皇后去世,在正常的从避暑山庄回来后,郁偆就该着手给青鸟挑人的。
“妈,妈,大姐姐和二姐姐病了多日,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好去看她们啊。”青鸟急匆匆地跑进来,宫人连通报都来不及。
郁偆看着自己心眼巨大的女儿,不知该说什么好。
青鸟急急地问道:“两位姐姐是得的什么病?前几日我见她们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自己的女儿,当真是与众不同,难道她怀青鸟的时候,有什么问题?’郁偆心中自问。
说明白点儿,青鸟的两个姐姐都是被吓病的,巨犬噬人,就是个胆子小点儿的成年人,看见了怕是也会腿软,更何况是两个幼小脆弱的孩子。
别说郁偆,就是吴贵妃和黄庄妃,也彻底记恨上了三皇子,三皇子行事乖张,虐待下人,这些都是不要紧,两位也不会因此而另眼看待三皇子,可吓坏了她们的女儿,吴贵妃和黄庄妃却是半点儿都不能忍的。
“两位公主玉体违和,三公主若是贸贸然去拜访,恐累得她们病情加重。”徐嬷嬷有理有据地道。
“可是……”青鸟咬牙道:“既然是三弟将人吓病的,他有没有去道歉,要是没有,我再去将他打一顿,给两个姐姐出气。”
“你真是……你真是……”郁偆对这个自说自话的女儿,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公主既然知道三皇子做下了错事,那三公主又为何要用错的方法,作为自己的表达方式?”徐嬷嬷徐徐问道:“还请公主你……”
在徐嬷嬷的话语之中,青鸟渐渐冷静,也没了刚才那股冲劲儿。
郁偆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有说,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出来,就有了不同的意思,听的人也会有不同的理解。
徐嬷嬷的询问有了效果,青鸟不再只知道,凭拳头解决问题。
“等过年的时候,我再带你去别宫拜访,想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