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辞砚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慕蓉道:“要不我跑一趟仙山,去请月华上神吧。”
邬辞砚道:“有人心甘情愿地去,不劳你跑一趟,好不容易回天上,吃吃喝喝好好玩几天。”
慕蓉笑道:“这两天,妖界都传遍了,说你跑到天宫,仅仅因为睡不着,就毁了丹炉纯火,还毁坏了许多仙草神药,神仙把这件事传下去,本来以为能引起众怒,让你在妖界混不下去,谁想到妖怪们竟拍手叫好,还编成了戏,要在下个月演唱。”
邬辞砚睁开眼,轻笑一声,道:“说真的,我真不知道丹炉纯火还燃着,我以为六年前就熄灭了,我要是早知道,就早上来布雨了。”
他看慕蓉也笑着,问道:“你不生气?我以为你会生气的。说我以武力压人,目无法度。”
“这种事情,也说不上谁对谁错,你们之间的恩怨纠缠得太久了,也许之前还能和解,现在,就只能比谁的拳头硬了。”慕蓉叹了一口气,又扬起笑容,“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你不是让我帮你再找一个钱袋子吗?”
慕蓉从篮子底部抽出一个黑色的钱袋子,上面绣着一条白色的巨蟒,金线勾边,好看极了。
邬辞砚之前的钱袋子上绣了个兔子,他之前一直没想着换,但现在想着,给温兰枝正好。
慕蓉还不知所以,问道:“你那个旧的坏了?”
邬辞砚要去揪兔子的耳朵,被慕蓉一巴掌打开。
慕蓉道:“兔子的耳朵不能揪。”
邬辞砚“哦”一声,改揪后颈皮了。
慕蓉捏了一下兔子的小短腿,调侃道:“别的不说,你们两个颜色倒是挺相配的,都是雪白一团。”
邬辞砚把新钱袋子撑开,把兔子放进去。
正正好,还能漏出一个头。兔子的两个爪子扒在袋子上,邬辞砚给她塞进去,防止她掉出来。接着,将钱袋子系在了腰间,站起来走了几步,称赞道:“不错,也不往下掉。”
这样下次遇到危险,就不用往他衣领里钻了。
他道:“等一个月后,这个钱袋子就归你了。”
温兰枝蹬了两下腿,从钱袋子里出来了,爬到慕蓉怀里,屁股对着邬辞砚,仿佛对他颇为不满。
邬辞砚无辜地摊摊手,又坐下了。
他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来了,道:“我想起来一件事。”
慕蓉问道:“什么?”
邬辞砚道:“左副首领还在小兰兰的荷包里。”
前面那个人慕蓉知道,毕竟才过去几天,她记性不至于那么差,但是后面那个人……
她思索片刻,问道:“小兰兰?你是说温兰枝?”
邬辞砚点头。
慕蓉:“……”好难听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