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商女?可这是威远侯府诶,她怎么进来的?”
宋宝媛忽然想起上一次,她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也是这般,引人注目。
她的目标明确,脚步停在了盛绮音面前,愈发引人议论。
她的到来虽令盛绮音感到莫名其妙,但容不得多想,她恐失了气势,站起身来。
仿若对峙。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威远侯夫人最痛恨商女,绝不可能邀请她。再者她现在已经不是大理寺少卿的夫人,压根没资格来这种地方。
宋宝媛以为自己足够冷静,但见到她此刻毫不客气的模样,怒火在心中不断蔓延。
上一次虽没证据,也没人相信,但她作为娘亲可以肯定,就是她诬蔑的承承。
这一次又是岁穗。
那下次呢?
她的孩子,难道是他们调和感情的工具吗?
她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但她的孩子绝对不可以……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
脸颊生疼,盛绮音不敢置信,“你……”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受辱,她恼羞成怒,下意识还手。
巧月巧银立马上前,用自己柔弱的身躯充当铜墙铁壁,挡在自家小姐面前。
盛夫人被吓得不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鼻子骂:“哪来的市井泼妇!”
“是!”宋宝媛毫不避讳,“纵我是市井无赖、是泼妇、是疯子、是上不了台面的商户女,也比不得你盛家、比不得你盛绮音下作!”
她不知为何,说这话时,总想起上一次,在无数目光下,软弱无辜、彷徨无助的自己。
“你是喜欢做男人跟别人的夫君称兄道弟也好,还是喜欢装无辜装体贴来博别人同情也罢,我都已经不在乎!但你若是再敢把歪主意打到我的孩子身上来,再敢对我的孩子有任何想法,那么你用的那些腌臜手段,我必定加倍奉还!”
四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嘈杂且放肆。
仿佛被人踩脸冒犯,盛绮音脸色难看,难以自控,“你有什么脸说别人下作,你的孩子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你挟恩持报攀高枝来的吗?”
“如何轮得到你来指责我?”
宋宝媛愈发恼火,“你若觉得我抢你姻缘,如今我已同他和离,你尽管让他娶你好了。退一万步,你冲我来啊!为何要针对无辜的孩子!”
“哪里来的泼妇,敢在我府上撒野!”
威远侯夫人姗姗来迟,侯府的家丁们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宋宝媛顿时变得势单力薄。
“又是你!”威远侯夫人一眼就认出了她,“把儿子教得那样捣鬼,果然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不要以为有江少卿护着你,你就可以在这肆意妄为!”
“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丢出去!”
侯府的家丁们手拿粗绳,朝宋宝媛逼近。
其他看热闹的纷纷退后,唯恐误伤。
马上要被围攻的宋宝媛,看起来却并不慌张。
“威远侯夫人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