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后天才上班。”舒以宁拿着刀叉,振振有词:“我是你的助理,我应该有享受法定假期的权力。”
商聿行唇角轻勾,切着牛排,薄唇淡淡开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舒以宁搁下餐具,“那我们来算昨天和前天的账。明明是你答应让我陪夏夏回家的,怎么就变成是我违反协议了?”
怎么也得问他讨要赔偿,当时明明是他亲口说的那句“去吧”。
商聿行哑然失笑。
他抬眸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慢条斯理道:“以宁,我希望你可以明白,床上的惩罚不是惩罚。”
舒以宁心道:我当然明白,还用得着你来教我?
可是不管,赔偿总归是得要的。
“我明天不去上班,还有,我要预支一天未来的晚归。惩罚都惩罚过了,那总得让我坐实这项罪名。”
商聿行慢慢咀嚼牛排,淡声道:“我说过倘若你真有十一点后归家的必要,可以打报告申请。”
舒以宁没料到他会在这么一件小事上寸步不让。
她不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更何况只是个一时兴起的念头。于是,退而求其次:“那好吧,但我还是要赔偿,你得赔给我。”
商聿行抬眸:“商盛与舒住未来十年的商旅合作?”
舒以宁微楞,没想到他会提这么一块大饼,她惊喜到都有点不敢相信:“可,可以吗?”
“做梦。”
商聿行很轻地笑了下,敛眸切牛排。
舒以宁:“……”
那你说个屁。
商聿行在这件事上的立场出奇地坚定,舒以宁兀自生了一会儿气,直到吃完晚饭都还是不想理他。
被当作空气的男人拉着她去顶楼的泳池夜游。
他一脱衣服,舒以宁就崩不住了,问他:“可以摸吗?”
任谁面对这明晃晃的六块腹肌都会毫无招架之力。
商聿行敛眸,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以宁,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的交流是惩罚,我相信你也不会如此认为。”他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说。
舒以宁听出了他是在解释,也姑且可以认为是在哄她。
她想说确实不是惩罚,因为,他们两个明明对彼此之间的关系心知肚明——
是交易。
但她有分寸,不会真把这话说出口。
这是桩令她十分满意的交易,从头到尾都是。因此,她直到现在都还有一种自己捡着个大便宜的感觉。
不过,舒以宁向来拥有贪心与得寸进尺的好品质,含混不清道:“嗯……那就算没有赔偿,我就不能问你要点什么了?”
商聿行伸手抬起她的脸,垂眸看下来,直视她漂亮的瞳孔:“那你想要点什么,以宁?”
舒以宁的心脏蓦地漏跳一拍,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嗫嚅道:“我还没想到,你能不能先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