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是它先挑衅的。”
许桉意愣了愣,接着忍俊不禁。
“那它可能是个战五渣。”
虽然还没见到这狗,但心里已经定义成又菜又爱刚的了,哪有先挑衅还打不过的,有点儿蠢蠢的。
“这两天应该能接回来了,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了。”
程赫东说。
许桉意点了点头:“好。”
加上淡淡的酒劲儿,许桉意的话比往常多了一些,话匣子打开,她这时候像是有着十万个问题,问:
“你刚才说吠吠,这是它的名字吗?”
“是。”
“我能问下是哪两个字吗?”
程赫东正经八百地回答她:“口犬吠,叠词。”
隐约猜到了,但不敢确定,现在确定了。
许桉意不察觉,眉眼弯弯地看向他:
“困困是因为爱睡觉所以起了这个名字,那吠吠不会是因为爱叫才这样喊的吧?”
对上面前人盈盈的笑脸,程赫东在一瞬间有种恍惚到分不清虚实的感觉,甚至脱离现实离谱地觉得这夜色一点也不暗。
他面无表情,轻声咳了下,敛着眸色:“你语文不像是学得不好的样子。”
这话突然就勾起来了下午两人掰扯民宿介绍虚假宣传的回忆。
虽然表示默认,但毫无防备地被反将一军。
许桉意睫毛扑闪,咽了下嗓子,蔫蔫的没说话了。
看不见的视野里,程赫东眉眼间染上像看困困一样的柔和情绪。
“聊什么开心的事儿呢?我申请加入饭后茶谈!”
向栩阳这人总是先闻其声,刚刷完碗甩着湿漉漉的手就过来了。
程赫东抽了两张纸给他,嘴角抿直:“手擦干净。”
向栩阳不甘示弱呛了句:“死洁癖。”
这倒是有点儿夸大了,严格讲程赫东其实也算不上洁癖,要怎么形容呢,跟他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一样规矩沉稳,自然是对向栩阳一些潦草行为略有嫌弃。
许桉意抱着猫保持沉默,也不知道向栩阳哪儿看出来他们聊什么开心的事儿了……
“对了,哥。”
向栩阳拿着手机示意程赫东:
“你没看手机么,姑姑找你的微信都发我这儿了,说你没接她电话。”
程赫东摸了下口袋,是空的,才想起来手机在房间充电,于是站了起来,自然地看了眼许桉意:
“手机在房间,你们聊,我回个电话。”
许桉意心下打鼓,看着他像是在对自己说,有些发懵,愣愣地点了点头:“哦,好。”
向栩阳看自家表哥走了,腿大刺刺地伸上程赫东的凳子,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吁了声:“爽!”
报复性幼稚行为。
看见许桉意怀里困困,眼睛都瞪大了:“不是,它这么快就让你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