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不知道赵逐川能否看得见。
门轻轻关了,脚步声远去——
他想起才开始上表演课时,钟离遥总是骂,说有的同学表演打电话,非要双手握拳然后竖起小拇指和大拇指!你们谁日常拿手机是这么拿的?啊?打电话到底该怎么演?还有拿枪的,扣动扳机怎么扣?是比个“8”吗?
纪颂就犯过这样的毛病。
那会儿赵逐川还不怎么说话,只盘着腿坐在地板上,唇角稍稍勾着,周身一股冷淡倦意,可纪颂看得出他在笑。
翻了个身,纪颂闭上眼……
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同汽车引擎声一齐远去。
往前种种,皆为记忆里酸涩而潮湿的梦。
就像蝉终其一生,都只会经历一次在夏天的“成虫阶段”。
而蝉的幼虫,会在土壤中蛰伏17年,等待这个夏天的到来——他们也是这样。
那蝉死亡之后,会去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是会忘却前尘成为别的生物,还是埋在泥土里,不停回望所经历过的那个特别的季节?
再次入睡前,纪颂头脑昏沉,想起与投影仪共度的无数个日夜。
前几天李欲来放片儿时,他又睡着了,手背把脸颊睡出了红印,都还在困倦中不肯醒来。
耳旁,电影音效传来铁轨轰隆隆的声响。
他听见有人说——
「夏天的风穿过隧道,
带我去往另一个世界1。」
作者有话说:
1出自2001年日本电影《千与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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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了想怎么恋都行观察团】
过初试:
哇我过了!
过复试:
咦我过了。
进终试:
我怎么还真过了……[求求你了]
颂还在美美幻想和男朋友一起喝豆汁、租房、考试、看升旗,让男朋友背自己爬八达岭长城转圈圈。哦还要去雍和宫拜拜。
野子拿出喇叭:那是求——事——业的[问号]——
颂从金姐那里拿了组织统考时的更大的喇叭:有赵逐川的脸拍——我还怕事业不好吗[加油]——
野子觉得有道理,和颂签订“拍他也拍我”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