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顾清不仅猜到了他吟诵的是《长恨歌》,还瞬间对上了下一句。
陈导忍着内心翻涌的不爽,又不服输地、带着点考较意味地念诵了下一句,这次特意跳过了几句: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文字消息发出去不到五秒,几乎是瞬间,他就收到了顾清的回复:
“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
依旧是《长恨歌》里的句子。
“嘿…有点儿意思,跳着来都能瞬间接上?”
陈导脸上的怒意开始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被挑起的、棋逢对手般的兴致,
想到顾清在《诗词大会》上那“横扫千军”的飞花令传奇战绩,陈大导演的好胜心和文人情趣被彻底激发了。
他想要再试一试,试试顾清的成色。
于是,
陈大导演在宽敞的书房里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站定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换了一个主题,
用他那特有的、带着磁性的低音炮嗓音念道:
“花: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他觉得顾清明白自己的意思。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真对上了!”
陈导兴奋地笑了,他摸了下下巴,念诵的声音都高亢了几分,“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皎月初霞、浸梨花。”
“这是谁的…诗?”
陈大导演一下子宕机了,只觉得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先对了再说:“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李煜的诗…不错,有格调。”
陈导眉头一紧,可这特么是他后面想的诗啊!
陈大导演绞尽脑汁,拼尽全身功力,好不容易对了十几句,后面都忍不住翻开了诗集。
坏了,
对着对着,把他的成色给对出来了。
“无人尽日,花飞雪!”
绞尽脑汁想了快十分钟,陈导满头大汗,总算对了出来。
可下一秒,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顾清快的,让陈导甚至在怀疑,这个小王八犊子是不是提前都写好了,等着自己对出来好发呢。
“不错。”
陈导选择见好就收,他清了一下嗓子,发了一句语音,低音炮道:“顾清、嗯…不错的名字,一榻无尘四顾清,晚风凉似雨初晴,
你的父母看来也是一个高知分子,才能培养出你这么一个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