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苏欢羞极了,闭着眼低声唤他。
“本宫是去救人的,不是去游乐的。”上方传来江晏冷淡的声音,“没空给你准备马车。”
“是。”苏欢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禾儿身陷囹圄,我们要快些才是。”
马在急迫地催促下跑得飞快,路旁的树木都成了虚影,黄沙扬得漫天都是。
“殿下,我们连夜赶路,应当能在明日天亮时抵达路将军说的那个地方。”阮将军行至他身侧,顶着狂风高声道,“公主殿下吉人天相,必然会没事的。”
“多谢阮将军相助了。”江晏手上未停,不时地驱着马,“此番回去,本宫必会力保阮将军安全。”
“殿下多虑了,殿下风姿令臣钦佩不已,追随殿下,臣九死不悔。”
江晏唇角微微勾起,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将大沅京城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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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饿。”
清晨时分,裴渊缓缓睁开眼,只见江禾蹲在他身侧,可怜兮兮地用手指捅了捅他。
山洞附近人迹罕至,红鸢并没有寻到马,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山,一路走走停停,耗费了数日光景。
裴渊身上的伤似是经不起这般折腾,反复开裂,便寻了处破庙,将就了一晚。
“抱歉,是先生没有照顾好你。”裴渊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是极深极深的愧疚。
“不怪先生,先生若是不救我,我恐怕连饿的机会都没有了呢。”江禾抬眼看向庙外已大亮的天色,站起身来,“昨日听姐姐说,不远处就有处城镇,叫、叫……”
“天宁城。”
“对对对。”
江禾一阵附和,末了又疑惑地问他:“她同我说的时候,先生不是太难受了,已经睡了吗?”
“按照地理位置推出来的。”裴渊眼波淡淡,未起波澜,“大沅版图,小殿下不清楚么?回去之后若再不抓紧补补功课,可是要挨手板的。”
“先生才舍不得呢。”江禾撒娇道,“禾儿明明这么可爱。”
“……哪有人说自己可爱的。”
江禾面上微微泛了霞色,小跑着朝外面去了,却迎面撞上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小殿下?”
红鸢看清来人,有些惊讶地唤了她一句。
“没有撞疼你吧,姐姐?”江禾忙去关切她,目光却被她手上之物牢牢地吸引住了,“好香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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