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却更红了。
接着,她又好奇地打量了我一下:
“铁柱哥,我听小茹姐说,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接话。
赵小芹也没多问,摆摆手,微笑说:
“那我先走啦。明天上午,村委办公室,别忘了啊!”
送走赵小芹,我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
日头偏西。
院子里静悄悄的。
就剩我和那一窝哼哧哼哧吃奶的小猪崽。
娘去了马小茹家,我这心里头,一半是踏实,一半是空落。
踏实的是,娘暂时安全了,不用跟着我提心吊胆。
空落的是,这家里没了娘忙前忙后的身影。
没了烟火气,冷清得让人发慌。
胡富贵只给了三天。
今天已经过去大半天,满打满算,就剩两天多一点。
赵支书愿意见我,这是好事。
是马小茹帮我撬开的一条缝。
可这条缝后面是啥光景,我心里没底。
赵支书人是正派。
可胡富贵在张家沟,盘踞这么多年,树大根深。
他那个堂弟胡建军,毕竟是乡上的计划生育办公室主任。
就算被调查,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赵支书刚回来。
为了我一个傻小子,去跟胡富贵硬碰硬,值当吗?
我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
不能把宝,全押在明天见面这一出上。
万一赵支书只是走个过场,安抚一下。
或者他也有啥顾忌,那我岂不是抓瞎?
得做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