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找茬。
村里关于王寡妇的议论,渐渐少了。
大家更关心,地里的庄稼和家长里短。
我每天忙着伺候地里那点活。
回家就帮着带带孩子。
小家伙一天一个样,眼睛越来越有神。
会盯着人看。
偶尔还会无意识地笑一下。
能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林燕的情绪也慢慢好转,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冷淡。
晚上喂完奶。
她会把孩子放在中间。
我们俩就侧躺着,看着小家伙咂巴嘴,说些悄悄话。
“你说,孩子像谁多点?”
她小声问。
“眼睛像你,好看。鼻子像我,挺。”
我仔细端详着。
“嘴巴也像你,厚。”
她轻轻笑。
“厚点好,有福气。”
我伸手。
小心翼翼碰了碰孩子的小脸蛋。
软得像豆腐。
这种平静的日子,让我几乎忘了,之前的提心吊胆。
每天听着孩子的啼哭,林燕的温声软语。
看着娘在灶房忙碌的身影。
我心里就被填得满满的。
啥恩怨怨,啥胡家王家。
都比不上眼前这热炕头,来得实在。
过了大概七八天。
我正在院里劈柴,二狗子又风风火火地跑来了。
“铁柱,王寡妇放出来了!”
我停下斧头:
“啥时候的事?”
二狗子一脸八卦说:
“就今天上午。我看见她回村了,低着头,直接回家了,也没跟人打招呼。瞅着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太好。”
我嗯了一声,没多说。
出来了就好。
经历了这一遭,希望她能安生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