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眯眼一看,脸色变了:
“这……这不是月娥的镯子吗?咋在你手里?”
“一个朋友给的。您认得?”
老太太放下菜篮子说道:
“这镯子我认得。月娥出嫁时她娘给的,后来……后来听说丢了。”
“啥时候丢的?”
老太太左右看看说道:
“得有两年了吧?那时候月娥还在厂里当主任呢。”
她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你们去后街问问老王头。他以前在厂里看仓库,跟月娥家熟。”
后街窄得很,两边都是小摊。
老王头在街口修自行车,满手油污。
他拿起镯子对着光看:
“胡月娥的镯子?是她的。这上头刻着她名字呢。”
“您知道这镯子咋丢的不?”我问。
老王头放下镯子,擦擦手:
“这事啊……说来话长。”
他点起一根烟,慢慢说:
“两年前,厂里出了一档子事。有个女工,偷了厂里的布料,被抓住了。那女工死活不认,闹得挺大。”
“后来呢?”
“后来胡主任处理了这事。那女工被开除了,还赔了钱。”
老王头吐个烟圈。
“不过有人说,那女工是冤枉的。好像是因为……因为撞见了啥不该看见的事。”
我心里一跳:
“啥事?”
老王头摇摇头:
“这就不知道了。厂里的事,乱着呢。”
“那女工叫啥?”
“好像姓王……叫王翠花?对,王翠花。”
王寡妇!
我手心里冒出冷汗。
“谢谢您老。”
我塞给老王头一包烟,拉着二狗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