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心不在焉,跟人打招呼都应付着。
王寡妇家破败的小院,院门紧锁着。
我左右瞅了瞅。
大清早的,没人注意这边。
我掏出那把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锁开了。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院子里果然荒得很。
几棵杂草,从砖缝里钻出来。
角落里堆着些破烂家什。
看着就凄凉。
院墙根底下,还真摆着几盆花。
月季、指甲花,还有一盆叫不上名的。
都蔫头耷脑的。
叶子卷着边,土干得裂了口子。
我叹口气,从院角找了个破瓦盆。
从院里的压水井里,压了点水。
给那几盆花仔细浇了浇。
清凉的水,渗进干裂的土里,发出滋滋的轻响。
瞧着这几盆没人管的花,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王寡妇这人,虽然骚情讨嫌。
但落到这步田地,也挺可怜。
浇完水,我站在院子里。
又摸了摸裤兜里的金戒指。
这东西,到底该咋办?
王寡妇让我保管,我总觉得是个雷。
犹豫了半天。
我还是没敢把它,放在王寡妇屋里。
这地方不安全。
胡家的人,或者警察,说不定啥时候就来搜一遍。
我把钥匙揣好,锁上院门,决定先回家再说。
往回走的路上,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经过村委时。
看见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摩托车。
是乡派出所那俩警察的!
他们咋又来了?
是因为王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