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雁北立刻怼他,“人家是暴发户,一身的铜臭味,你闻不惯就捂着鼻子!再说了,就算你想一身铜臭味,你有吗?”
见钟雁北替他撑腰,钱多多立刻挺直了腰板。
钟琳琅也皱着眉,“周丞相管得真宽!家住黄河边不成?”
被他们兄妹二人联手怼了,周密一噎,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兄妹二人,都是牙尖嘴利的。
被一个怼已经难以承受了。
更何况,还是被俩人一起怼了?!
今晚简直成了周密的人生阴影……
“钟……”
周成兰看不下去了,试图帮自家老父亲挽尊。哪知话刚出口,还未来得及喊出钟琳琅的名字,就接收到了谢凉淮那双冷冰冰的目光。
她到嘴边的话,识趣地咽了回去。
周成兰给了周密一记爱莫能助的目光:父亲还是好自为之吧!
她已经自身难保了!
知道说不过他们兄妹二人,周密只好咬紧牙关强忍怒气,闭嘴了。
眼下还只是他们兄妹二人罢了,一旁还站着钟雁南钟雁西。
最要紧的是,皇上给他们撑腰啊!
周密知道,他若再继续说下去,等会子就是“五打一”了!
于是,周密只得继续说起周大聪的事儿,“皇上,老臣没有查出任何有关瘟疫的疑点,便也只好暂且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不成想有一日,周大聪借口来拜访老臣,然后……老臣就感染瘟疫了!”
听到这话,周大聪被吓得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他正要开口,就被周密那恶狠狠的眼角余光给吓住了!
“老臣原也没有多心。谁知第二日,周大聪得知此事后,竟是带着药方子来了,说是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医好老臣!”
钟琳琅靠坐在谢凉淮身边,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周密还在声情并茂地说起当时的情形,钟琳琅也在低声嘀咕。
“这个周丞相,演技还真是高明啊!不知道的人,只怕还当真会信了他的鬼话呢!”
她挑眉看向谢凉淮,“皇上,你该不会是那有些人吧?”
谢凉淮无奈,“朕在你眼里,就是个昏君不成?”
“不是。是暴君。”
钟琳琅轻哼一声。
谢凉淮轻笑,“好,朕是暴君。”
“那么,朕命你今晚,必须要让朕留宿承欢殿!”
他凑近她耳边,低低地说道。
他靠得太近,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钟琳琅只觉得脖子上痒痒的。
她扭了扭身子,轻轻掐了他一把,“皇上,人家周丞相在上奏呢!您眼下这行为可不像是暴君,更像个昏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