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床里头缩了缩,翻了个白眼:“流氓。”
海棠干咳两声:“宫主……想叫他出来做什么?”
重莲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海棠连忙道:“不不,属下的意思是,如果宫主只是想要开门,大可破门而入。但是如果宫主是不想他生气,恐怕……这方法行不通。”
重莲道:“他生他的气,关本宫甚么事。”
海棠道:“那属下就直接开门了?”
重莲道:“慢着。”
这“慢着”一出声,外面就一直宁静了。
我在屋子里待着,一天内硬是没踏出去半步,饿到胃痛,也只是拿手压着肚子。估计感冒好了,胃病要犯了。
饿肚子也比看到不想看的人好。
可翌日清晨,我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是白饿了。
“起来。”
脚被人捅了一下。
“起来,快点。”
我翻了个身,把被子罩在脑袋上。
被子被掀开了。
揉揉眼睛,才发现重莲正站在我的面前。
动作这么粗鲁,一定还处于变态期。
重莲拽起我的手臂,将我拉了起来:“走,陪本……陪我去山上。”
我甩开他的手,抓了抓自己睡成鸡窝状的脑袋:“一大早的,天还没亮,你闹什么,回去……睡觉……”
说完扯了被子盖在头上,趴着继续睡。
双脚被人扯住,硬生生地往床脚拖去,我抓住床栏,死活不肯放手。
重莲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挣扎无用,整个人被他横抱了起来。
我抬起头,一看到那张美到不行可我看了就心烦的脸,抱怨道:“你放了我好不好,找别人玩去。”
重莲把我按在床上坐着,把衣服扔到了我的身上:“穿好,出门。”
我把衣服举起来看了看,又放了下来:“去哪?”
重莲扯过我的衣服,随便套在我的身上:“山上,采药去。”
我稍微清醒些了:“采药?”
“菘蓝。给你治病。”他忙乎了半天,把我的靴子踢了出来,“什么都要我来帮你是不是?自己穿啊。”
我歪头看着他:“你怎么没有自称‘本宫’了?”
重莲冰冷地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生气,很快又长长吁了一口气:“改了。”
我狐疑道:“海棠姐姐给你说什么了?”
重莲站起来朝门外走去:“海棠什么都没给我说。”
我说:“等等,菘蓝是什么玩意,我的病很严重么,需要你亲自去采药?”
重莲终于受不住,阴森森地说:“你再多一句废话我们今天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