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土地上已经肉眼可见的干涸开裂,村中的人也都有些担忧,但村长单独喊了几家人来商谈了一番,回来后大家的心也都放下了一些,只是如今得省些水用了。
越泽坐在门口乘凉,一把小蒲扇摇来摇去,却只唤得起热风,一点都不解热。
他被天气热的有些心烦意乱,一旁的越淮则比他气定神闲许多。
“你不热吗?”
越泽忍不住发问,越淮睁开眼,拿过一把扇子给越泽扇风。
“还好,我给你扇扇。”
越泽正想说什么,就见山下踢踢踏踏的来了辆马车。
“咦?这马车没见过。”
越泽伸着脖子看了眼,发现不是霍骁的那辆。
马车沿着干裂的土路上坡,直到越泽院门口停住,随后从马车里跳下一个男人,给拉车的马喂了几口水,将其栓在一旁的大树上。
越泽起身去迎接,他认出来了那侍从,正是县令府中的。
“越大夫。”
县令从马车上下来,那高大男子也一同下来,将其搀扶落地。
越泽打量了几眼,县令的身体比那时好上许多,虽然还有些虚弱,但面色红润,应当是没有大碍了。
“县令大人。”
越泽冲着他行礼,县令却施施然一挥手:“不必如此客气,越大夫唤我路向文便好,道路的路。”
“路大人。”
越泽冲他点点头,笑着说道:“可否为陆大人把个脉?”
“自然。”
四人进了不大的院中,越淮正倚靠在厨房边看着他们三人,路向文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和蔼的冲他笑了笑。
“淮哥,给几位大人倒杯水。”
路向文一听这话,双手一抖,但还是压制住了,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劳烦越大夫了。”
越泽纤细葱白的两指搭在几乎能看到青筋的手腕上,静心感受了一会,面色轻松不少。
“已经没有大碍了,后面路大人还得多多休息,将身体养好。”
“是,多谢。”
路向文收回手,指着后面的二人给对方介绍。
“这二位都是从京城跟着我来此的,这位是曾柳,是家中的侍从,跟着我到了此地。”
随后他又看向那高大男子,目光有些温柔:“这位是顾家,幼时被父亲母亲买来贴身伺候我的,这次也一同过来了。”
越泽冲着他俩点点头,转头问道:“今日路大人前来,是有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