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轻而易举地查你,我母亲同样可以。随安像是教导者,很有耐心地解释。
她会用你妈妈作为筹码,来逼迫你,达到她的目的。
要你和我结婚,你的小孩姓随。随安神情淡然。
欢喜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急声道:这怎么可能呢,我根本不喜欢你。
听到这,随安的眼里迅速滑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黯然。
欢喜又想到了什么,她倏地抬眼,质问:那你还那样说,你明明知道你妈妈的性格。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不会那样为你解围。欢喜气得牙痒,眼里都冒火。
像只炸了毛的小刺猬。
可你一个人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就已经引起她的注意了,你又踩中了她的陷阱。
喜欢。随安冷笑一声,在她看来根本不重要,你是这么多年来我唯一愿意靠近的人,这足够她去赌。
赌输了,对她来说也没损失。
欢喜沉默了几秒,嘟囔道:跟拍电影似的,这么多戏。
她刚想问那应该怎么办。
下一秒,她听到女人轻笑一声。
是啊。欢喜抬眼,确认自己真的看到了随安笑。
她总是冷着脸,笑起来的时候,倒显得温柔,像是学生时代,欢喜会喜欢的贴心给她讲解作业的学姐。
虚伪至极。随安的笑意顷刻消散,冷声道。
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所以我想请你和我也演一场戏。
什么戏?欢喜疑惑地看她,就听到随安开口:和我结婚。
!欢喜的眼睛蓦地睁大,万分震惊。
我会承担你母亲的一切治疗费和你的学费,你只需要帮我应付我母亲。
欢喜手指微动,听起来根本无法抗拒,她现在真的无力支撑妈妈的治疗费。
多久。欢喜的声音有些哑,她抬眸,笑的很假:总不能是一辈子吧。
她还没有谈过恋爱。
随安睫毛微颤,低声道:一年。
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她看着欢喜,就当发发你的善心,让我过一段安生日子。
欢喜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随安说她幼稚,说她看不透人心。
但她觉得自己好像能看清随安冷漠外表下的柔软内心,她是孤独的,又是恐惧的。
商业帝国的王,好像也会脆弱。
你应该去做手术。欢喜闷声,还是说出口:现在的技术已经很完善了。
我不相信任何人。随安很平淡地回应,我无法让自己毫无意识地躺在手术台上,把命交给一个我不信任的人。
那你欢喜看她,顿了顿。
为什么相信我呢?
因为你比较笨。随安似乎看透了她的疑问,轻声道。
欢喜瞪她,不满道:你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