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颖对那位铁公鸡性子的“柿子”没有什么兴趣,只觉祖父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还让她出去见男客。她虽然不是什么贞静淑女,也不是接客的妓≈ap;ap;女。
“让大公子去接待便是,我去干什么?”
那丫鬟禀道:“懿王世子是来寻医的,说当日他身上有所不妥,正是二姑娘诊出,他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寻常大夫又看不出来。”
叶玉敏便道:“你去让他们稍待吧,妹妹准备一下再过去。”
那丫鬟退下后,叶玉敏才道:“祖父断没有那么昏聩,要是推得了,祖父定会推了。”
书颖嗯了一声,沉默不语,叶玉敏见四下无人,又将她拉到墙角低语:“二娘,你见了世子之后,不可再像从前一样一再狠狠地捅他心窝子了。切记!”
书颖虽然对捅他心窝子的事没有兴趣,可是这铁公鸡过来算计她,她实在不想应付。
“那我只管给他看一下病呗!”
叶玉敏秀眉微蹙:“你常年不在家,对京中的事怕是不太清楚。”
“啥事?”
叶玉敏把声音压得越发低了:“今年开春时,皇上身体抱恙在床,大皇子也抱恙。当时京里的人都觉得要是皇上和大皇子有什么不测,只怕要在近支宗室拥立新君。皇帝几位堂兄弟中懿王最为贤达,府内门人规矩严然,从未有扰民之声。”
书颖一脸错愕:“这是啥情况呀?”
叶玉敏叹道:“其实去年时,便有不少人想到此节了。今年朝中部分大臣还在议……皇太弟的事。”
书颖愣了好一会儿,说:“皇上怎么就不多生几个孩子?难不成,他不行?”
叶玉敏十五岁了,渐晓人事,不禁俏脸通红。
叶玉敏捏了捏书颖的手,低语:“你别胡说。总
之,这个‘铁公鸡’有什么前程,那是说不准的。祖父不会没由来就让你出去见男客。”
书颖张着嘴巴,呆愣愣说不出话来,这时背后冒出一阵冷汗:难不成未来的皇帝不是当今皇帝的儿子,而是赵珏?
……
叶清江、书林、叶玉堂在大厅招待赵珏茶点。
赵珏喝了一口茶后,道:“当初劳叶公子去王府传我吐纳功夫,若早知叶公子回京,我合该早日过府拜访。”
书林微笑道:“世子太过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赵珏叹道:“倘若我身上真留下这隐患,后果不堪设想。”
书林干干笑了笑:“世子要是勤加修习,应该康复了吧。”
叶清江打圆场:“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既然二娘擅医道,世子来了一趟,还是让她给世子瞧瞧。”
赵珏既然决定要来见叶二娘,只得把少年人的面子抛到一旁了。
左右叶家的人对他的心思都心知肚明,但是叶家的人做事也拎得清,从来没有把他当日失态的事外传。
至于坊间传闻叶二娘如何引得耶律隆进大闹洛京、又有多少世家子弟拜在她的美貌之下,其中有他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谣言一旦多了,他这个真的追求者反而无所谓这种传言了。
叶清江说着便要让丫鬟去催,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书颖和叶玉敏相携而来。书颖一头乌发梳着随云髻,头上只插着一支流苏钗,眉眼灵动美丽,肤色剔透,似白瓷雕成。
她身上穿着茶白色的绸缎衣裙,为了方便行动和练武,裙摆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要短上一尺,露出脚下的一双白色靴子。
赵珏一看到她,魂也不在身体里了,全身都飘飘然起来,等镇定下来时,又心生一阵酸楚。
书颖和叶玉敏朝叶清江和贵客见礼后入座,叶清江才道:“二娘,你既然擅内家功夫和医道,当初世子爷身上有所不妥,现在也不知好了没有,你且给他再诊一诊。”
叶玉堂和叶玉敏知道书颖是天才,却不太了解,但是叶世钊很清楚书颖过目不忘、举一反的能力,叶世钊告诉过叶清江。叶清江认为她有这底子,又拜得名师,所以有这本事。
书颖才抬起眼皮瞟了赵珏一眼,赵珏居然因为她看过来而一阵紧张,只怕她又百般看不上他。
“世子平日还练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