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凝固,徐映灼像置身在一个无形的冰窖中。忽而,他冰冷的手被温暖覆盖住,好似有人迈进深渊将迷茫的他打捞起。
他抬头,闯进一双宁静的、温柔的、能包容万物的眼睛。
溃散的视线渐渐聚了焦,那颗飘忽不安的心脏瞬间被拖住。
女人轻轻抚摸他的脸,是难得的怜爱,他被熟悉的香味包裹住,贪婪地沉溺在她的垂怜里。
他听见她的声音:
“别怕,有我在。”
好在手术顺利,众人松了一口气,黎愿脱不开身第二天就回公司了,徐映灼让人把徐母送走,一个人守着徐康然。
他趴在病床边睡着了,迷迷糊糊感觉到床在动,睁眼看见徐父抬手把被子搭在他身上。
“别感冒了……”
他戴着氧气罩,声音微弱。
徐映灼久违的感受到父爱:“爸。。”
“……然后传染给你妈。”
“哦。”
徐康然一醒,经历了各种检查,忙活一通后现在勉强能说几句话。他看着晒黑的徐映灼略显欣慰,可并未露出喜色,反而语重心长教育他:
“你走的这段时间,你老婆很辛苦,纵使你对他有万般意见,回来后也要好好过日子,两个人相敬如宾,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胡闹。”
“好。”徐映灼这次回来本来就打算当一个模范丈夫。
他才不要和黎愿相敬如宾。
他要和她恩恩爱爱如胶似漆!
徐映灼提着鸡汤去华盛,按理来说,他作为华盛大股东一进门前台就该恭恭敬敬地迎接他,然后帮他按开专属电梯。
可徐映灼等了很久没人理他。
“不好意思先生,去总裁办需要预约。”前台拦住他。
徐大少爷的人生里就没有预约两个字!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前台仔细辨认,才恍惚过来:“少爷,是您啊。”
她替他按了电梯,待人进电梯后兴冲冲跟同事八卦:“天哪,少爷晒得好黑我差点儿都没认出来,你们下次可别像我这么粗心。”
“……”
就不能等电梯门关上后再说人坏话吗?
徐映灼郁郁寡欢,这种郁闷的情绪到了黎愿办公室瞬间爆发,徐映灼被陈揽拦住,不可置信: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可是她的丈夫!”
陈揽冷静回答:“对不起,我得先进去请示黎董。”
徐映灼不爽的点在于,陈揽可以随心所欲进她办公室,而他不能。甚至他能不能进自己老婆的办公室,还要过这个男人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