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楚容现在可好,藏身于深林中,既是保全他,也是在为将来铺路,太后与朱令章显然私下有来往,若能一朝诛灭,自然是最好。
若是不能,也需做好最坏打算,祁国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日升月落,又是一个傍晚。
“来人,备酒。”祁洛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本想浅酌几杯,谁料今日这酒格外醉人,烈的人眼前晕眩,“或许只有此刻,朕才能放松自己……”
酒意飘满殿中,是那么浓烈,窗外晚霞在眼里化作火海一般,祁洛想定是醉了,才会看什么都扑朔迷离,好似谁都不曾离开。
“陛下,你醉了。”苏清桐将朱砂笔放置笔架,将没看完的折子合起,打点好一切后来到祁洛身前,悄悄夺过他手中酒杯。
“你……是谁?”祁洛抬头看他一眼,晕晕乎乎不知何人。
苏清桐将祁洛搀扶到软塌上,借着此刻他看不清自己,仔细盯住那张魂牵梦绕的面容:“陛下,为什么你那么在乎楚容?”
“时至今日我才知晓,原来那个被你宠上天的奴就是楚容……”苏清桐忍不住冷笑,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回想自己怎么也赢不过那个奴,原来楚容并没有死。
“楚容?”祁洛忽然露出一个迷醉笑意,以为眼前人便是楚容,伸手紧紧抓住他,生怕他会跑,“别走,不要离开朕。”
“陛下……”苏清桐先是惶恐,随后又露出痛苦之色,明明知道祁洛看到的人不是他,还是甘愿飞蛾扑火,“我在。”
“你回来了,楚容,朕终于等到你了。”
“我一直都在这里,从未离开。”
“太好了……”祁洛反手抱住他,将他拥入怀中,苏清桐心跳加剧,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被祁洛抱着,一瞬间所有不甘都忘却脑后,就算是将他错认成楚容,也无所谓了。
“楚容。”祁洛呢喃着他的名字,却紧紧抱住苏清桐,一个吻落在脖颈间,让苏清桐浑身颤抖,手指捧在祁洛脸颊,想要亲吻他的唇。
“陛下,吻我……”
祁洛被醉意支配,低头便要吻下去,忽然听到一阵破碎声,是杏合打翻了送来的醒酒汤,只听扑通一声,跪在地面请罪:“奴婢有罪!”
“清桐——!”祁洛恍然看清眼前人,将他用力推开。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祁洛摇晃疼痛的脑袋,起身与苏清桐保持距离,看着他被拉乱的衣衫,斥道,“把衣服穿好!”
苏清桐委屈的眼中含泪:“陛下方才不是很喜欢我吗?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冷漠。”
祁洛道:“朕从未喜欢过你,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