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双眸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即便是教他对着块儿石头,他都是爱意绵绵的。”
“嘻……这倒是。”
郁晚晴忍俊不禁,忽而摸到濡湿的裙摆,复又皱起眉头纠缠起来。
“可那些个贱婢实在是太可恶了,您非得替我好好惩治她们一番才是,最好连那个沙琳娜一齐杖毙了,我看见她就讨厌。”
“啧,你能不能消停些,叶青说的不无道理,顾衍或许哪天就突然复了沙琳娜的位份,你如今后位连个影儿都没有,还是消停些罢。”
“那泼我的那个宫女呢?您总得罚罢?不然我这一身儿泥泞,岂不白挨了。”
朱琳儿厌烦地揉了揉太阳穴。
“就会窝里横,你待如何?”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以下犯上,杖杀。”
“我看你是怕顾衍不知道你恶毒。”
朱琳儿白了她一眼,冲外头唤道:
“来人。”
“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老嬷嬷推开门扇,躬身近上前来。
“传哀家懿旨,将浣衣局泼湿晚晴衣裳的宫女杖责三十大板,撵出宫去。”
“是。”
嬷嬷得令,恭谨转身而去。
“就这么打发了啊,也太便宜她了。”
郁晚晴撇撇嘴,不甚满意。
“你还要怎样?少造些杀孽罢。”
朱琳儿背过身儿去,复又阖上眸子,淡淡地。
“你也退下罢,我歇午觉了。”
郁晚晴抿了抿唇,心思流转,忽地凑近朱琳儿耳畔,低低耳语着:
“表姨,其实还有一桩事儿。”
“你没完了是么?退下。”
朱琳儿轻斥。
郁晚晴非但没退下,反倒更贴近了一些,气声似地。
“我怀疑那个百胜将军,同沙琳娜有私情。”
朱琳儿骤然转身。
“你说什么?”
郁晚晴见朱琳儿反应如此之大,不敢怠慢,便将御花园偶遇耶律念齐一事悉数道来,还添油加醋地描绘了许多细枝末节。
“你说的可是真的?”
朱琳儿沉下脸色,
“这话可不能瞎说,百胜将军关乎着两国的交好和安危,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哎呀,我知道,所以我琢磨了好几天才来告诉您呀,此事千真万确。”
郁晚晴顾不得衣裙濡湿,起身挨着朱琳儿坐了,悄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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