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声调动内力,死死卡住即将合上的石门,朝里边大声喊道,“沈沂然快出来,门要关上了。”
内力只能延迟石门合上的速度,她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万一白辰山还有接应的人过来,估计她只能松手,让沈沂然和白辰山关在里边。
“嫂嫂……”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沈沂然腿上流着血,拖着白辰山,有些跌跌撞撞地朝密室出口过来。
顾云声边卡着石门,边朝沈沂然伸手,在石门合上的最后一刻,将他拉出来。
而白辰山额头、身上出现不少刀伤,被拖出密室时,还被石门卡了一条腿,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伤痕累累,动弹不得地趴在地上,看向沈沂然的眼神满是厉色。
压根没想到密室外还有人接应沈沂然,抵住石门让沈沂然从密室离开。
更没料到自己躲在如此隐蔽的密室里避风头,还能被找到。
“沂然,你怎么样了?”
顾云声上前扶住沈沂然,从衣袖中掏出一瓶金疮药,蹲下身将药撒在他的伤口处。
“并无大碍,多谢嫂嫂,若不是嫂嫂帮忙,我就要困在密室里了。”
想起在密室里的事,沈沂然脸色有点不佳,心里逐渐升起一丝猜测和不安。
为何白辰山的密室里有好几幅母亲年轻时候的画像?
名字和画像都一样,这肯定不是巧合。
画像或许可以解释为和母亲相像的女子,可画像上的女子双手各戴了一个蓝水翡翠手镯。
这手镯他绝不会认错,和母亲给他的蓝水翡翠手镯长得一模一样。
母亲说过这蓝水翡翠手镯有一对,是外祖母的嫁妆。
其中一只蓝水翡翠手镯母亲给了他,至于另一只手镯却从未提及。
再加上白辰山刚才说他父亲捡了双破鞋,说他母亲是个荡妇,一人侍二夫。
莫非母亲就是丞相夫人王惜柔?
而白衿墨今日在皇宫主动暴露身份,竟是男扮女装。
如此说来,那他和白衿墨岂不是亲兄弟?
“你脸色不对劲,是发生什么事了?”
顾云声瞥了眼眉头紧蹙的沈沂然,心中隐隐有猜测,低声问道。
沈沂然和白辰山在密室待了挺长时间,应该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或者猜到什么。
“嫂嫂,我没事,白辰山你通敌叛国,算计、陷害我沈家,意图谋反,还辱骂我母亲,这次你休想逃脱。”
沈沂然拍了拍顾云声的手,直视白辰山,眼中带着冷意,厉声道。
他已经废了白辰山的武功,白辰山别想从他眼皮底下脱身。
母亲极有可能是丞相夫人的事,在没弄清楚之前,不好告诉云倾。
刚才白辰山趁他分心时,刺了他一刀。
见打不过他,白辰山又毁了打开密室的机关,打算拉他陪葬,将他永远困在密室。
好在云倾在密室外帮他抵住石门,不然恐怕出不去了。
“呵,没想到本相聪明一世,竟会落在你们手上,不过有沈牧昭的儿子给老夫陪葬,本相到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白辰山像滩烂泥似的在躺在地上,语气中带着嘲讽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