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声剔除脑海中不健康的废料,撒开两人的手,起身道。
搁这演燃冬呢?这软榻可不经造。
何况她和楚瑜接受得了,路清河未必能,还是先撤为妙。
“咳咳,在下还得把食盒拿去厨房,你自便。”
见顾云声一溜烟就消失在眼前,路清河有点尴尬,连忙拎起食盒,匆匆离开了书房。
“咦,怎么回事?怎么都走了?”
楚瑜摸了摸头,有点不解,自言自语道。
他只是建议换个地方躺着聊天,舒服一点,怎么都跑了?
不过声声不在,他和路清河也没什么好聊的。
他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软榻,瞳孔微缩。
等等,声声他们该不会是想歪了吧?
三人一起?
救命,脸突然好烫,还是赶紧回映雪阁睡觉去。
而顾云声从书房离开后,回寒水院换了身夜行衣,随即趁夜飞身离开了王府。
大王府
一处阴冷潮湿的屋子,四处漏风,屋里一片昏暗,仅有窗口透出一点亮光。
谢晚棠发髻散乱,衣衫染血,全身上下尽是伤痕,脸色发白,身子瑟瑟发抖地躺趴在草堆里。
她容色凄绝,眼神忧郁,紧盯着窗口,长而密的睫羽不曾眨一下。
良久,谢晚棠缓缓伸出沾染鲜血的手,似乎想抓住仅存的光。
却只能看到光穿过指缝,化成无尽的黑暗。
她眼泪横流,轻轻一笑。
百香,是她害了从小跟随她在身边的百香。
是她没太用,护不住百香。
以后这偌大,如同牢笼般的王府再无一丝光亮,只有无限的黑暗和绝望。
太累了,好想回家,好想就此解脱。
另一边,顾云声身着夜行衣,蒙着面,在大王府像只无头苍蝇四处穿梭。
几乎把整个府邸翻了个遍,硬是没找到谢晚棠。
最后绕了老半天,看到一间像柴房的破屋,门外居然有两个丫鬟守着,十分不寻常。
她见破屋附近似有血迹,延伸至破屋门口,心里微动。
谢晚棠身为大皇子妃,又是御史大夫的嫡长女,住在柴房?
还是说顾屿川因今日计谋未得逞,迁怒于谢晚棠,将其暴打一顿,并扔到柴房。
不过顾屿川再愤怒,肯定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谢晚棠。
顾云声施展轻功从屋顶一跃而下,悄悄靠近破屋门口两个打盹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