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他们谢家失了礼数,就只送些俗物给云声哥哥。
她的伤都好了,爹爹也没带着她去人家府上道谢。
“你……气死老夫了,你跪在这,好好反省,岁旦之前,不许出房门半步。”
御史大夫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拂袖离去。
现在多少人盯着谢家,特别是大皇子的人。
他要是带着谢晚凝去四王府,哪怕只是单纯地道谢,也会被误以为是和四皇子勾结。
真是他养的好女儿,在这个节骨眼,尽给他添乱。
“凝儿,你说说你,还装病偷溜出府,怎可如此胡闹?这是大皇子送你的舒痕膏。”
谢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将顾屿川转交给她的舒痕膏拿给谢晚凝。
凝儿这孩子也真是的,放着大皇子不要,偏偏和四皇子扯上关系。
“我才不要他的东西。”
谢晚凝跪在地上,撇撇嘴道,看都不看一眼舒痕膏。
“凝儿,这舒痕膏可是千金难求,可见大皇子对你一片真情……”谢夫人劝说道。
“娘,大皇子要是真情,就不该娶了姐姐,还想娶我,娘要是还想当大皇子的说客,那便别打扰女儿罚跪。”
听到谢夫人提起顾屿川,谢晚凝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和不耐烦,直接打断谢夫人的话。
谢夫人一时语塞,好像确实有点道理,晚棠和晚凝都是她的女儿。
晚凝的婚事还没定论,顾屿川身为姐夫,经常来谢府,并不合规矩。
似乎显得有些着急了,没有考虑到晚棠的感受。
而且不是说顾屿川和晚棠夫妻情深吗?可顾屿川来探望晚凝,却没有带着晚棠一块来。
莫非两人并没有传闻中和看到的那般夫妻情深?
“娘不说了,凝儿,上次你去皇宫参加皇后娘娘的宴会,可有见到你姐姐?”谢夫人想了想问道。
谢晚凝点了点头,“见到了,但没说几句话。”
那时候她还没发现顾屿川的真面目,姐姐和顾屿川待在一块,几乎形影不离。
只有顾屿川去向谢皇后请安时,离开了一会,但她还没说两句,姐姐就被一个丫鬟给叫走了。
压根没法和姐姐单独说说话,她还以为是顾屿川对姐姐情深。
现在想想简直细思极恐,这分明是派人监视姐姐,怕姐姐对她说些什么。
以前她和姐姐都是无话不说的,可如今姐姐见到她,眼中带着一丝忧郁,总是欲言又止。
谢夫人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些什么,让丫鬟照顾好谢晚凝便离开了。
如此看来,或许晚棠过得并不是很好,她不该因为一点小恩小惠,被迷了心智。
以后还是少掺和凝儿的婚事,一切交由老爷定论。
夜晚星光点点,雪也越下越大。
顾云声回到寒水院,吃了晚膳,沐浴后准备回屋修练内力。
这时,卫兰心端着饭菜,走过来说道,“殿下,奴婢给王妃送去的饭菜,王妃丝毫未动。”
对于白衿墨的真实身份,只有她、羽涅、流月,还有卫兰心知晓。
早上流月给白衿墨送去的饭菜被掀翻了,至于午膳和晚膳送去的饭菜,都原封不动地放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