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副队早。”
教养让谢灵音无法忽视陆茂予,他声音淡下?来,“陆队。”
显而易见的差别对待,孟千昼看眼捏紧豆浆杯的陆茂予,笑着拉开凳子:“早,昨晚没睡好吗?”
豆浆放在谢灵音面?前,陆茂予默不作声坐到稍远的那个凳子上?,没注意到谢灵音眼里一闪而过的恼怒。
孟千昼见状,不自觉在两人间打个转,语气?温和:“喝点东西慢慢聊吧,这是我们食堂最?受欢迎单品,想?喝得靠抢。”
有孟千昼打圆场,谢灵音很难甩脸色,他低头?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谢谢。”
捕捉到来自陆茂予的注视,谢灵音轻哼:“没呢,脑子里都是事儿。
孟副队有过想?睡又睡不着的经历吗?”
“那可太有了。”
孟千昼感同身受道,“案子赶得及,始终没个头?绪的时候,睡哪都不行。”
“比起孟副队,我是个俗人。”
谢灵音直勾勾盯着垂眼的陆茂予,一字一句道,“净是些过往情啊爱啊。
后来我想?明?白,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比如来协助你们找出嫌疑人。”
孟千昼心道不好,他想?做得是和事佬可不是夹心饼干,目前来看,这事还是让他俩自己去?办。
很会审时度势的孟副队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是想?起来了什么吗?”
“没有,以你们的工作效率肯定锁定嫌疑人,我来起到个证人作用。”
孟千昼肃然起敬:“感谢谢先生的正义,这样的话,我手里有点事,让老陆先给你说说情况。”
这根本不是询问,因为孟千昼说完就走了,特意半开门,给队里一帮忙中偷闲吃瓜的小年轻使个眼色。
别来添乱。
接待室温度急速将?至冰点,谢灵音冷若冰霜,摆弄着那喝过两口的豆浆杯,眼角余光瞄着在看手机的陆茂予。
都不说话,难道要一直僵持着吗?
谢灵音烦躁,尤其时不时想?起凌晨他离开自家说的那些话,心底迷茫。
有些过去?杂乱无章,每每回忆,都因逃避被动停下?。
谢灵音只记得和陆茂予不欢而散,分手具体过程早已?朦胧不清,现在陆茂予要他想?清楚。
这又有什么好想?的呢?
他没说出来,直觉这样的答案会彻底斩断和陆茂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联系。
那么,他想?和陆茂予发展成?什么关系呢。
一个简单问题把谢灵音问住了,他皱皱眉毛,烦得要命,再看不声不响的陆茂予,脸色微沉:“不介绍吗?”
陆茂予发过去?几张照片:“他们今天会来局里,你先看看照片。”
谈起正事,谢灵音没了那么多私人情绪,认真?辨别起来,看到张维远时他挑眉:“这人给我投过很多次简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