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涯正一旁坐着,也被桑甜轰走,她是有悄悄话同阿吀说。
一股脑儿将昨夜在顾涯房里见着的麻袋,还有《五蕴诀》影响,入股全说给了阿吀听。
桑甜说完,去摇阿吀胳膊:“姐姐,你怎不言语啊?”
阿吀丢开幕篱,神色古怪道:“他怎么这样?搞得我心里怪不是个事儿的。”
“为何?”
阿吀也说不上个所以然,只是从不涉足生意的人,为了她想入股,这像是一种改变。谈不上窝心感动,她就是别扭,就跟本来淋雨淋得好好的,突然有人要为你打伞。
伞也打不好,路也走不好,两人还都淋了不少雨。
这种拧巴心思乱七八糟没什么好说,阿吀转了话头说了别的:“你同银杏和好了吗?”
桑甜郁闷地低了头:“我才不要,她都不理我我为何要理她,左么也是她先说些不中听的,总不能兴她说别人,不兴别人说她。”
阿吀张望,见银杏在桃花里同陆裴竹叶一处,她也是无语:“别真被陆裴把魂儿勾走了。”
桑甜不想说银杏,从随身背着的布兜子里掏出两壶酒来塞到了阿吀手里:“我特意拿的,这种时候不喝酒多煞风景,姐姐你说是不是?”
阿吀猛点头,她人都快被染黄了,喝点酒好,败败火。她只没想到桑甜拿的这酒,入口虽甜,但后劲奇大。
她并不上脸,微醺着也瞧不出来,待一行人在亭子里用了些干粮小食,又混了银杏带来的花酿喝了不少。
喝得阿吀醉眼朦胧,高兴着就转着步子重回山道处。
顾涯撂下手里油皮纸包着的肉干,拿着幕篱就追了上去。
瞧得桑甜眼疼,忍不住嘟囔了句:“顾涯也太好哄了”
竹叶憋笑道:“大抵夫妻多是如此。”
“可不对,我姐姐还不愿意同顾涯成亲呢。”
“哦?还有此事?”
两人坐在亭子角落吃着小肉,竹叶见桑甜欢喜那腿肉,用筷子将自己那份夹给了她:“我不欢喜吃这处,给你。”
桑甜笑眯眯地就给啃了。
“光是肉也腻,我不喜青菜,你多吃些。”竹叶说着将自己那份青菜也夹给了桑甜。
桑甜额间银饰随她欣喜动作晃动发出泠泠声响,十八岁姑娘,笑得酒窝都如名一般的甜,她冲竹叶笑得盈盈:“我饭量好像比你还大。”
竹叶眉眼柔和,嗯了一声,继续吃了东西,他饮着桑甜带来的酒水,望着一片淡粉,心里极为安闲自在。
亭内正中,陆裴瞧着坐在角落台阶晒着日光的竹叶桑甜动静,没太听进耳畔银杏在说什么,在耳侧安静了些后,他才再动筷。
申时三刻,日已西斜。
春日少见晚霞,可天边云还是成了橘光,染了阿吀一身白。因衣料讨巧,呈现鎏光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