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情谊也终是爱弛情衰,旧人难抵新人笑,可惜可叹。”
说书先生说着还很惋惜地摇了摇头。
阿吀知晓说故事嘛,总归是要带点儿桃色别人才听得舒爽,才会有讨论度,才会吵架然后下回继续来听后事如何。
这造谣纯属艺术加工,她还算能接受,也就没当回事儿。
她还在认真听了底下宾客和说书先生对峙反驳,没想到耳侧发丝忽被一道内力引得发痒。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两支筷子插到了说书先生的玉冠里。
玉碎,残片将落。
人家都还没来得及害怕,顾涯含有内力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云海楼。
甚至都分辨不出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竟像踏破虚空传至了每个人耳朵里。
“爱弛情衰,喜新厌旧之言荒唐至极。”
“三年前,明媚姑娘是我顾某心上人;三年后,明媚姑娘是我顾某发妻,我与她之间从无旁人。”
“若谁再敢无中生有造谣生事,顾某自当登门清算。”
随着余音绕梁,说书先生发髻散乱玉冠彻底裂开,全部掉落至地发出铿锵声响,他人也被吓傻了瘫坐到了桌底。
一楼却在一息之后响起了不少人惊呼。
多是些不愧是她们敬佩着的人,与顾少侠当真在了浔阳的话。
还有类似磕了她和顾涯这一对,激动地敲桌子道是终于成了亲的言语。
阿吀是在顾涯声音响起来那一刻就缩回了帘子后头,她丢人丢得捂着脸头都不敢抬,耳朵烧得通红。
她都想不通这货怎么就那么能装!
怎么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了他在楼里!
还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种私密事儿搞得人尽皆知!
太羞耻了!
阿吀觉着顾涯太过高调,后悔自己为何没戴了幕篱出门。后面任由顾涯怎么哄她都不愿意出了阁间儿。
直至黄昏,阿吀才磨磨蹭蹭从云海楼蹭了出去。
这事儿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在外头玩到天黑才回院落的银杏桑甜都听到了。
一回来桑甜就跳进了屋子里,小跑到缩在床榻上的阿吀跟前。
“姐姐,外头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到处都在说你和顾涯成亲了云云的话,还说什么顾涯多有担当,羡慕你什么的,发生了什么?”桑甜问得急切又好奇。
银杏也在后头进了屋,想听个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