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校友学弟呀,这几年在欧洲资本市场上风头可盛呢。”时扬浅尝了一口杯中的白葡萄酒,继续跟文铮说之前在欧洲时听到的消息。
“听说刚毕业就操盘了几家市值几十亿美元的公司的收购业务,三个月前到了se集团,没多久就被派到了中国区担任o。”
虽然是在说陆聿川的传奇履历,但时扬的语气里并没有羡慕嫉妒。
之前在欧洲的酒会上,她是见过陆聿川的,当时陆聿川已经展露出资本新贵的潜力。
时扬的交友理念向来是:不是敌人就可以是朋友,即使是敌人,也可以发展成朋友。
况且和陆聿川又是校友,从前他落难的时候,自己怎么着也算是搭了一把手。时扬怎么算,他们都是朋友的那种关系。
结果热脸贴上冷屁股,她这边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对方不冷不淡,回应地敷衍。
时扬猜测,这大概是男人成功之后,不想再见遇到落魄时的旧人的心态。
唉,世界上像她这样知恩图报的人太少了,时扬不禁感叹。
所以这次酒会上她识趣地没有凑上去。
文铮听着时扬的介绍,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陆聿川,倒真的看出那么些商场厮杀练出来的胜利者的气势。
和五年前的气质是不太一样。
五年前陆聿川不过二十岁,就算再怎么沉稳,也还是免不了有些青涩,况且正逢家庭巨变,怎么可能是现在这样从容的样子。
相比于现在西装笔挺的精英模样,那时他更多是一副隐忍的、发丝凌乱、蹙着眉、脸上泛着红的乱糟糟的模样。
文铮不由地挑了一下眉,为自己竟然还能清楚地记起他那时的模样而感到诧异。
然而脑海里一时能想起来的竟都是一些过于私密的画面,时隔五年,现在再心平气和地回想当年如何对待陆聿川的,文铮忽然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有那么点儿过分?
这人,当年就很能忍耐,也难怪后来能成功。
再看两眼,脑海中想起的画面就该不能播了,文铮转过身,不再看他。
自然没有注意到,她转身之后,不远处的陆聿川隔着人群,扫过来的目光。
忽然有人靠近文铮,热情地自我介绍并递出了名片。
“文总久仰大名,我是地平线投资的合伙人张石,今天能在这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啊。”
没有听过名字的公司,而且作为投资公司的合伙人,眼前男人也年轻的有些浮躁。
油头梳的蹭亮,西装花哨,脖子上还系了花领结,大概是对自己颜值十分自信。
珠宝协会的酒会邀请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企业高管,自然也吸引了不少想趁机和有钱人搭线的人,从其他渠道搞到邀请函,进来浑水摸鱼。
文铮没有接他的名片,她对这种搭讪从来都是冷淡对待,旁人开个话头讨个没趣,自然就没有下文。
然而这次有时扬在旁边,她饶有兴趣的接过这打扮的跟花花公子似的男人的话,收下他的名片,三言两语逗的他接不上话,脸色发窘。
酒会里人声混着音乐声,从不远处看,身着一黑一红两位女士和面前青年男子气氛融洽,好像还谈到什么开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