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耻!
无耻至极!
傅渊拱手垂拜,“岳父,小婿有过,请入内室详谈。”
“你别这么叫我,恶心!”
孟棠远觉得浑身爬满了虫子一样,胃里翻腾!
他收起剑,脸色也没有好转的样子,“叫月儿出来,我要带她回家!你这傅家门楣太高,她做不了傅氏夫人,合该跟我回家去!”
傅渊眸色变深,从方才的恭敬变成了威严尽显,是平日让孟棠远敬重的那个他。
他冷冷开口,“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她已是我的夫人,尚未到回门的时日,岳父带不走她。”
“你……”孟棠远瞪大眼睛,手中的剑都抖了起来,“傅渊,你当真是无耻!”
他竟已经欺负了他的女儿!
逼她做了他的夫人?
孟棠远现下恨不得杀了傅渊。
傅渊迎着他的剑尖,无惧无畏,他做好了被孟棠远一剑穿胸的准备。
可孟棠远的剑离他胸口还剩下一寸的时候,屋中传来一道娇娆的声音:
“傅渊,好吵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讨厌!”
孟棠远猛地一怔。
孟枕月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她若真的憎恶这门婚事,讨厌傅渊,昨晚就想尽办法跑回家找他哭诉了。
她没有跑回家,今日还能在傅渊房中安枕。
可见,她不反感做傅渊的妻子。
他看傅渊的目光,一时充满了复杂。
这一剑是不可能再刺下去了,孟棠远收剑回鞘,锐目如鹰盯着傅渊,“三日后,你最好把月儿高高兴兴的带回来。”
否则,他定要扒下他一层皮来!
“岳父慢走。”
傅渊恭敬拱手。
孟棠远不会留下来喝茶,他此刻,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
孟枕月一觉睡到大中午,内宅的管事嬷嬷都等到额头出汗了。
她嘟囔着叫傅渊来给她穿衣裳,听的管事嬷嬷一愣,“夫人,您可是梦魇了?怎么能叫大少爷来伺候您穿衣?这是冒犯啊!大少爷去宫里了,您得赶紧起来为他准备晚饭和晚间洗漱一应用物才是。”
孟枕月惺忪的睡眼里,还带着大大的疑惑,“为什么冒犯啊?今早就是傅渊给我穿的啊,傅家没有下人吗?为什么要我准备这些?”
“您……您是新夫人!少爷的一切,您都要放在心上啊!”
“我懒得管。”
孟枕月抱着脑袋。
她才不要做这些呢!
她在房间里待着,让孟家带来的下人,把她嫁妆里的医书都翻了出来,她要看书,练针法,然后在傅渊这个大院子里转了一圈。
她发现傅渊这个院子的东面,有一片镜湖,沿湖周围都种了竹子,蜿蜒成一片萍踪绿影的竹林。
最低洼处那块种了颗树,虽有意境,却瞧着老气横秋的。
她同孟家下人说,要把这棵树挖了,种她的药材。
孟家的下人准备动手,却又把管事嬷嬷给惊动了,她不敢去阻拦孟枕月,先来告诉了傅夫人。
傅夫人听的诧异,“她竟敢动衍之院里的树?他的一草一木都未敢有人擅专,这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