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姐,这是我们pardon新来的弟弟,手牌是九号,叫他小九就行了。”
十指戴满金银珠宝的富婆满意地打量眼前的少年,一头银发,青涩懵懂,是个还没开发的好苗子,她拍了拍旁边的座椅,“小九是吧,坐下来,陪你赵姐喝一杯酒,一杯一万,看你能喝多少。”
带少年过来的青年见状愣了一下,赶紧舔着脸说:“赵姐,他头一天来,可别吓到他了,这些酒我替他喝,行不行?”
富婆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拍了拍青年的脸,“你帮他喝,钱你也帮他赚,这钢丝球,你也帮他用?”
青年脸僵了,“赵姐,您这么说,我怎么接话嘛。”
气氛有些僵持之际,少年忽然伸手拿过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一瓶下肚,把青年都看呆了。
他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嘴,声音低哑,像是刚扯着嗓子嚎过不久,“一瓶算多少杯?”
富婆喜笑颜开,“一瓶怎么也有三杯吧,我算你五杯。”
青年作势要拦,“小九,今天是你第一天,这样不合规矩——”
啐地一声,玻璃飞溅,碎片险些飞进少年眼睛里。
富婆骂骂咧咧,丢掉手上的半个碎酒瓶子,一招手就一堆牛郎凑过来帮她贴绷带,“王鹏,你算什么东西,老娘让他喝他就得喝,新来的又怎么样,这家店我来一次就消费一百万,我让你跪着舔你就得跪着舔,今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跟我抬杠?”
王鹏捂着脑袋,血从他额角滑落,糊得眼睛张不开,“赵姐,他真的不合适,他——”
话音未落,面前的少年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隐约间他听到富婆在骂:“真倒霉,一晚上遇到两个扫兴的,这年头还有晕血的?”
……
薄病酒睁开眼。
刚睁眼时一片模糊,看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条白色在晃。
“薄病酒,我还以为你又要死了!”
薄病酒张口就骂:“你才又要死了,能不能别总咒我?”
小毛的尾巴停止晃动,“你怎么晕过去了?”
还能怎么,他晕血呗。
薄病酒环顾四周,“我娘子呢?”
“倒是顺口。”小毛脑袋向窗户外撇了撇,“你昏迷了一晚上,天都亮了。”
薄病酒:“她出去了?”
小毛点头,“那可不,现在可着她养家。”
薄病酒神色怪异,“怎么回事?听上去,你好像跟她关系很好。”
小毛:“幸好你晕过去了,不然咱这账可能对不平。你昨晚说我是你朋友,我就胡编了一套,说我是你小时候救过的妖兽。她应该是信了吧,幸好当初老头要你把我变成魔宠你不肯,要不然我一身魔气,怎么骗得过她。她让我看着你,她要回骊山接什么任务,反正就是出去赚灵石养家嘛。”
薄病酒按了按额头,抬起左手,“我记得昨晚她握住了一支箭……”
“对,当时她要拿箭射我。”小毛提起来就害怕。
萧清影修为不高,气势却骇人,当时小毛以为自己要死了,幸好薄病酒拦得及时。而那种情况下,萧清影能亲手接住自己射出的箭,也足见技艺之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