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于胭是被身后的人烫醒的,赵冀舟把她圈的越来越紧,她碰了下他的胳膊,发现烫的吓人。
“赵冀舟。”于胭去推他的胳膊,他却把她环得更紧,似乎是怕人跑了。
她拼尽全力把他的胳膊推开,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看样子是发烧了。
于胭抬手把台灯打开,低眸看男人,他睡得很沉,很安静,这个时候的他是没有丝毫攻击性的。
于胭叹口气,看到了他肩头的那个牙印,她真想让他自生自灭,可她狠不下心来。她抬手摇了摇他的胳膊,“赵冀舟。”
赵冀舟觉得眼皮沉重,废了半天力气才把眼睛睁开。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她,抬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嗓音沙哑地说:“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于胭面对他习惯性的关心她的话语,心头一颤,随之又立刻把那念头压下,冷冷地说:“你发烧了,起来吃药。”
她自我欺骗地想,她管他只是怕他死在她的床上。
赵冀舟似乎是达到了目的,缱绻着扎在她怀里,完全不理睬她的话,自顾自地道歉:“胭胭,我错了。”
于胭拍开他的手,裹好睡袍下楼,在医药箱里翻出体温计和退烧药,又折返回来扔在床上,“吃药,我怕你烧死了赖到我头上。”她斜睨着眼,不愿意看他。
赵冀舟看着被扔在床上的药瓶,“没有水吗?”
于胭抱着胳膊,怎么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委屈的味道?可他又有什么可委屈的,明明该委屈的是她。
于胭看了他一眼,出去给他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随意扔在他手边。
“胭胭,你要谋杀亲夫吗?这水怎么喝?”
于胭真受不了他这个赖皮劲儿了,她抻着脾气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水凉。”他的嘴唇有些干裂,仰着头套在抱枕上,一副病的严重的样子。
于胭咬了咬牙,又去给他倒了杯热水。
他接过杯子,依旧一动不动。
“你还要干什么?”
“吃多少?”他无辜地问。
于胭:“一片。”
眼见着她的耐心告罄,他见好就收,爽快地拧开药瓶倒出一片药,塞到嘴里就着水吞下。
他举着杯子,抬眼看着她,大概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眸中蒙了一层雾,头发有些乱,让他整个人看上都软了很多。
于胭抿着唇,伸手去接杯子,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攥住手腕。她用力去甩,可他似乎将全身力气用在了她身上,她怎么甩也甩不开。
“你弄疼我了。”她没脾气了。
赵冀舟喉结滚动,“胭胭,你别走,我头疼。”
于胭腹诽:她在这就能治疗头疼了吗?她要是有这个本领,早就不在这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