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锦瑟心巧伶俐,能伺候大人,是她的福分。”
“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官!”晏元昭厉声道,“她并非会仙楼之人,你的舞姬突然生病,你便请她代为跳舞,你以为本官毫不知情么?”
桑千娇吓得一哆嗦,扑通跪倒在地,“大人恕罪,实情确如您所说,她不是我楼里的姑娘,我我是为了避免麻烦才这样说的,并非有意欺瞒。”
晏元昭冷冷看她,“再有一句不实之词,今日你便出不得这官衙了。”
桑千娇额头沁汗,“是,是!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她是我的一位友人,来我这里做客。”
“你如何认识的她?”
桑千娇低声道:“奴家以前在河梁一带为妓,有一次上山进香时遇到歹人,要将奴家先奸后杀,锦瑟及时出现,打跑歹人,救了我。之后我们便成为朋友了。”
晏元昭有些意外,怔了怔,道:“她受你之托代舞姬去刺史府,一去不回,你不仅不担心,还欣然收了曲岱给的赎身费,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桑千娇白了脸,神色格外不安。
“您位高权重,我想着她若能做您房里人,就有了安身之所,富贵不愁,而且您又与她有旧,会待她好”
晏元昭眼一眯,“你怎知她与本官有旧?”
桑千娇陡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更慌了。
“是她告诉你的?”晏元昭喝道。
“不是。”桑千娇否认后又改口,“不算是,她无意中透露过,我猜到的。”
“她怎么透露的,原话是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本官。”
桑千娇美目急眨,张口欲言,忽地感到腹中一阵剧烈绞痛,不由歪倒在地,手捂小腹痛呼出声。
晏元昭皱紧眉,“休得耍花招。”
然而桑千娇的反应格外真实,脸色煞白,汗落如雨,竟在地上打起滚来。
晏元昭意识到不对,快步到她身前,“怎么回事?”
“他们竟然杀杀我!”桑千娇满面惊恐,痛得说不出话,七窍中竟有鲜血流出,“杀我”
“他们是谁?”晏元昭疾声逼问,忽地一霎灵光闪过,“你有意把人送到我面前的,是不是!”
桑千娇目眦欲裂,“是是他们”剩余字眼还没吐出,两眼一翻,竟闭气了。
连舒忙过来扶起不省人事的女人,手在她鼻下一探,惊道:“主子,人已死了。”
晏元昭面色冷峻,深吸一口气,“立刻叫仵作来,验她死因。”
仵作来后一番查验,很快给出结论,与晏元昭的猜测相符,会仙楼的老鸨死于中毒。至于是何种毒,就不得而知了。
命人抬走尸首后,晏元昭问连舒:“你把桑千娇带离会仙楼之前,她是否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异常举动?”
连舒回忆道:“属下到会仙楼,向此女亮了身份,表明来意,她请我稍等片刻,她要和人交代一下楼里事务再来。属下答应了,之后跟着她到一个房间,她进去待了一会儿,便出来了。主子,会不会她就是在此期间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