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脸上喜色顿无,瞟了眼桌上的东西又抬眼看着她。
什么意思?
我想辞职。
为什么?
关雨没答。
因为我去了你家?
尽管导火索的确如此,但关雨并不想直白得令人难堪。
不是。
有其他公司挖你?
没有,我就想暂停工作到春节后。
那我给你放假到春节后。徐习知语气凌厉,神情严肃。
关雨默了默,从口袋里掏出房门钥匙,放去桌上。
我很感谢你这三年对我的照顾,但我现在不能再理所当然受你恩惠,也不方便继续住你的房子。
徐习知面色如蜡。
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关雨默然点头。
因为孟光曜?徐习知突然提起旁人,关雨心中微动。
不是,与他无关。
怎么无关?徐习知激动地起身,逼近她面前。
如果不是孟光曜从中作梗,你现在辞哪门子职?关雨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当初把你从学校里带出来,不是为了有一天让你在我面前跟我提辞职!
办公室门没带上,徐习知失控的声音一泻千里。
没有他,我迟早也会知道,不是吗?
关雨平静地迎上他的咆哮,然后看他圆睁的眼睛骤然耷拉下来。
关雨,我---
关雨向后避开他的手,打断他的解释:我先走了,客户那边如果有不清楚的,随时打我电话。
关雨----徐习知愤愤地叫她的名字。
关雨身形微顿,却没有停下脚步。
办公桌上的茶杯被当做出气筒,让人狠狠摔在墙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不少人朝她的方向看过来,关雨无视一双双好事的目光,大步流星穿过办公区。
身体在发热,眼眶涌出酸涩,胸口砰然而急促。
她没有放缓脚步,将她曾经热爱的、为之努力的地方,以及亲切而熟悉的门面、logo全部抛在身后
早十点,路上行人如旧。
关雨漫无目的地骑行,如同盲者游弋。
任性的阳光把世界分隔成两片,一边温暖明媚,一边薄凉阴沉。关雨开始追逐阳光,只想它把自己揽进温暖的怀抱,犹如在老家一样。
不知不觉,前方的道路越来越狭窄,才发现自己逆行进入了单行道。正要掉头折返,意外瞥见路边的一间咖啡馆。
灿烂的阳光洒满整个半落地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