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褚照本来就体弱多病,学骑马都能把大腿内侧磨肿胀,颠簸几下第二天就酸痛得在床上爬不起来。
越千仞那时总心虚觉得是自己害的,亲自给褚照上过好多次药,但凡有什么腰酸背痛也都是他给褚照按摩,也是那时候锻炼了手法。
尽管不知道怎样按才科学有效,起码能控制在细皮嫩肉的小皇帝能适应的力道。
褚照其实已经好些了,觉察到叔父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准备松开,却又恋恋不舍了起来。
他急切地开口:“还、还有!”
这一开口说话,他便觉得自己声音喘得奇怪,连越千仞也动作顿住。
越千仞低头一看,正正和扭头看他的褚照对视上,瞧见了褚照通红的脸颊,还有隐约带上了水雾的眼眶。
这模样,竟让他联想到那夜褚照贴着自己颈侧说话的神态,明明他当时意识不清,很多细节更是早已模糊。
“……”
明明上一刻还想着少年时期的事情,这让他莫名生出罪恶感来了。
褚照完全没料到自己声音那样奇怪,羞得又急忙咬住嘴唇不敢说话。
对上越千仞分明有些发愣的眼神,他更是羞耻,连忙把脑袋又转了回去,急急忙忙地改口:“朕、朕没事了!”
他强压着声音的颤抖,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泄露出于本能的情欲。
越千仞下意识地伸手,沿着褚照的肩头按住,少年身躯纤细,掰手腕都零胜绩,他轻而易举地就把想当缩头乌龟的褚照掰正过来,仰头朝上对视上。
刚踏入明政堂的时候,褚照就把头戴的旒冕摘去,只剩下一半的头发还规矩地束着。此时他在罗汉床上翻来滚去几下,散落的青丝便已经沿着玉枕铺展倾泻。
发间露出的耳根红得明显,热意已然蔓延到细白的脖颈上去。
越千仞的视线自上而下,隔着衣袍落到了褚照的腿间。
衣服宽大,但他仰面的姿势也能隐约暴露端倪。
越千仞甚至只瞧了一秒,就快速地移开视线,但褚照已经做贼心虚一般,蹭地坐起身来往后退,屈膝遮掩。
“叔父别看……!”
这声音更是不由自主地带上粘稠的欲色,说着别看,却像是想勾人去一探究竟。
但越千仞当真移开视线后,就没有再看去,只清咳一声,低声说:“暂且忍下,我让宫人开个窗透气,多搬点冰块来降降温。”
刚才来福被褚照嫌弃后,就灰溜溜地退到后面候着,此时其他宫人离得更远,自然听不清两人低声说些什么。
褚照讪讪地,顿时把失望全写在脸上,好像上头的冲动也无形间散去了几分。
“……不用了。”他小声地回答。
越千仞沉默。
褚照实在是把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边说着“别看”,边露出巴不得他当真去看的表情;而现在听他说的话,更是神色失落得像是被雨淋湿的可怜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