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馋,肯定会来。”
白捕头听完后,也露出微笑,连忙站起来,再次出门去办事。
王洋在萧家炼丹时,负责看炉火,手里拿一把扇炉火的蒲扇。
突然,他重重地打个喷嚏:“啊嘁——”
鼻涕都喷出来了,恰好喷在炼丹炉上。
他连忙左看右看,确定没被别人看见这脏兮兮的狼狈模样,然后用手和衣袖反复擦鼻子,稍稍放心。
他那个白胡子道士师父爱喝酒,此时醉醺醺,在梦里跟神仙遨游去了。
王洋心想:打喷嚏不是什么好苗头,要么是爹娘在老家骂我,要么是生大病的坏兆头。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感到不悦,而且还疑神疑鬼。
下午,梅家兄弟来到萧家门口,拿出铜板,托萧家仆人去给王洋传话。
他们托关系的铜板正是白捕头给的。
萧家仆人见钱眼开,笑眯眯地收下铜板,然后去传话。
不一会儿,王洋出来了,与梅家兄弟站在避风处,哆哆嗦嗦,说悄悄话。
梅大江使劲搓手,冻得跺脚,说:“老大,你家那个做大官的唐姑父到京城了,特意派人请你去吃饭,据说有羊肉火锅吃。”
“你带我们一起去打牙祭,行不行?”
王洋有点得意,把双手插衣袖里,缩着脖子,说:“老子时来运转,嘿嘿。去!当然带你们一起去!”
梅大河冻得脚骨头麻木了,抬手擦一下鼻涕,身体抖啊抖,笑道:“现在就去吧!再拖下去,就被宵禁耽误了,哪里还有空打牙祭?”
王洋觉得这话有理,于是进门去向白胡子道士请假半天。
——
荣华宫中,牛乳茶和小点心的甜香气显得暖暖的。
苏荣荣和赵宣宣其乐融融地说悄悄话。
不远处,三个公主和一个衡亲王如众星拱月一样,把巧宝围在中间。
巧宝模仿说书先生,滔滔不绝地说宫外趣事。
公主们和衡亲王生活在宫里,从没见识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趣事,因此听得津津有味。
巧宝又不端大家闺秀的架子,反而手舞足蹈地模仿有趣的东西,还教衡亲王学牛叫……
就连宫女和太监们也向往她描述的宫外场景,所以笑眯眯地找机会凑过来听,偶尔还插话。
突然,有个尖尖的嗓门高声提醒:“皇上驾到——”
众人顿时表情一变,坐着的连忙站起来,站着的连忙行大礼。
“恭迎皇上。”
除了苏荣荣,她作为皇帝的亲娘,不用行礼。
新帝加快脚步,笑道:“免礼。”
他的眼眸十分明亮,炯炯有神,看向赵宣宣,以温和的语气问:“宣姨,别来无恙?”
赵宣宣眉开眼笑,露出右脸上的酒窝,在脑海里把小时候的新帝和现在的新帝做对比,感慨真龙天子的变化真大。
以前的他只是一个聪明贪玩的孩子,如今的他已有不怒而威的气场。
赵宣宣不介意对新帝拍两句马屁,于是说:“圣上治理天下,国泰民安,臣妇跟着沾光,不仅无恙,而且安居乐业。”
新帝表情欢喜,在苏荣荣旁边的位置上落座,又给赵宣宣赐座。
不远处的三个公主、衡亲王和巧宝反而鬼鬼祟祟,他们都不想跟帝王待一起,嫌他规矩太大,于是福善和衡亲王一左一右拉扯巧宝的衣袖,打算悄悄带巧宝去偏殿玩。
然而,新帝目光如炬,发现他们的鬼鬼祟祟,立马出声叫住他们,问:“十七弟,你搞什么把戏?”
“为何躲避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