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先知都派了两拨人去解决姓肖的了,是姓肖吧?肯定是因为对方要占先知的位置啊!”
“还能这样?”
“不然呢?”
“谁坐那个位置都行。”
有人焦虑的将指甲啃得破破烂烂,指头都流血了还在无意识地啃咬,“我只想找个地方保命而已。
别来祸祸我们啊!”
“真闹起来了,谁都脱不了干系。”
有人嗤道,“咱们最好是先站队,以防到时候新的先知看不惯我们。”
他摸了摸下巴,嘶了声,“现在的先知坐这个位置多久了?是个老古董吗?姓肖的有胜算吗?”
“如果能把空间里的规矩改掉就最好了。
谁能让我一直待在这儿我帮谁!”
机械鸟在头顶的笼子里扑腾翅膀,它们嘶哑地叫着,微微歪头,亮着红光的机械眼一一看过说话的人,又低头整理了一下羽毛。
同一时间,只行房间里的投影屏里分割成了多个画面,正透过不同的机械鸟的眼睛监视着所有人。
大厅里人群聚集,房间走廊上也有许多人在焦虑地商量,还有食堂、休息室、娱乐室等等,也已人满为患。
他们俱是焦虑不安的面貌,嘴里埋怨着、抱怨着又怯懦着侥幸着。
只行一身白衬衫西装裤,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清瘦的胸肋骨。
他的模样有些恹恹的,两手伸开搭着沙发背,一只手还缠着纱布,翘着二郎腿,大腿肌肉在西装裤下绷出紧致的弧度。
他抖了抖脚,脚上的黑皮鞋擦得锃亮,没穿袜子,露出的踝骨清晰,一条青筋明显鼓起。
在沙发两侧各站着一人:单智和闭着眼的白胡子老者。
单智神情焦虑忐忑,而老者则始终安详。
只行不耐烦地看了屏幕一会儿,问:“于顾呢?”
“……2楼通关了。”
老者不回答,单智只好硬着头皮道,“此时应该已经在1楼了。”
“派去的人呢?”
“……都没了。”
只行半天没说话,好一会儿才低低笑起来,那笑声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别的。
片刻后,他的笑声越来越大,最终几乎要拍着沙发背笑起来,被老者轻轻一声给压住了。
“爷,冷静。”
“你只知道让我冷静。”
只行笑容一收,阴森森抬起薄薄眼皮,“你怎么不让外面那群多嘴的东西冷静呢?”
“他们与我无关。”
老者闭着眼,慢条斯理道,“我只对爷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