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阿澜已经一把揪住了宁晧的衣襟:“他照顾了你两年!
他对你如何,你真的不清楚吗?你的良心呢?!”
“心疼了?”
“你!
!
!”
枪头探头探脑地看过来,喊:“怎么了?要打架?算我一个!”
阿澜视线扫过院子里一众人,再看向眼前笑嘻嘻不当回事的宁晧,一整颗心如坠入冰窖。
他的队友们早已不再是曾共同经历生死的队友,他们都“生了病”
,很严重的病。
但自己治不好他们。
阿澜很难过,非常难过,他低低地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喜欢宫祈,还有,我对你们那点破事从来就不感兴趣。”
他放开手,颓然又失望透顶,道:“我知道我不合群,让你们对我不满,总觉得我什么事都不管,只知道弄木雕……这件事我有错,但我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跟现在的你们相处。
你们不认识我了,我也不认识你们了。”
宁晧打了个酒嗝。
阿澜抬头,看向院子里的一群人,一字一句道:“我知道这日子很艰难,但那么多艰难我们都过来了,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严旭面无表情:“枪头沉迷喝酒找女人,张老头只知道赚钱,你只知道弄木头,宁晧喝酒赌博,宫祈一天到晚恋爱脑,跟个疯子似的……”
枪头打断严旭,道:“说得好像就你人间清醒?你成天在外头乱晃,游手好闲的,又好到哪儿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就是胆小,怂货,想赌博想沾酒想找女人,不敢而已。”
严旭怒道:“我只是失眠!
!”
“那不就是胆小?”
枪头道,“一闭眼就怕有鬼找你呗?”
“好,我胆小!
但起码我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们呢?!”
眼看几人又吵起来了,阿澜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握住衣兜里的张齐乐娃娃,好像只有这木雕娃娃才是自己的一切,他转身离开了院子。
可他刚踏出院门,就听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冰冷无情地道:“很抱歉,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