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有点……有趣。
只见艾斯卡利拿出消毒药水和棉签,抬头看向温纳斯额角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
“那老东西…老不死的…!”
他低声骂了半句,又硬生生忍住,只是动作放轻了些,小心翼翼地替温纳斯清理伤口周围干涸的血渍和药痕。
艾斯卡利的动作绝对称不上专业娴熟,甚至有点笨拙,生怕弄疼了温纳斯,却又努力想做好。
温热的呼吸轻轻拂在温纳斯的脸颊上。
温纳斯安静地坐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艾斯卡利那份毫不作伪的关心和心疼。
这一生,走到这里,有谁像此时的艾斯卡利这样,不作为的、真诚的关心过他吗?
没有。
没有啊。
温纳斯忽然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艾斯卡利微微卷曲的短发,触感比想象中还要柔软。
“干啥?别拔我头发哈,你一个不开心就拔我头发,拔一把了都,剩下的存量你就不要霍霍了吧!”
艾斯卡利动作一顿,抬起头,有些憋屈地说。
之前他们搞在一起的时候,太激动了,温纳斯哭得很厉害,艾斯卡利也不知道怎么哄,他还在思考的时候,温纳斯就死死的揪着他的头发……一下给揪到了一大把。
导致艾斯卡利至今还有点心理阴影。
此刻,温纳斯看着眼前的雄虫,忽然弯起嘴角,带着些许真实温度的笑容。
他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
“殿下这么急着跑来,就是专门来给我擦药的?”
艾斯卡利无奈地叹了口气,仔细地将最后一点药膏抹匀,确认伤口处理妥当后,才直起身子。
他看着温纳斯:“别搞,别骚,别勾我。”
“这样一砸,还好没砸到眼睛,不然的话就真麻烦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温纳斯却微微挑眉,指尖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艾斯卡利柔软的粉白色发梢,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刻意为之的幽怨和试探:
“怎么了,殿下觉得我老了……不想操了?”
艾斯卡利立刻皱眉,想也没想就反驳:
“说什么屁话呢?你哪老了?”
事实上,艾斯卡利认为温纳斯正值盛年,魅力与力量都处于巅峰,与“老”字毫不沾边。
他只是纯粹地担心对方的伤势。
温纳斯被他这直白的反应取悦了,低低地笑了笑,但笑意并未深入眼底。
话锋一转,温纳斯开始看似不经意地探听消息:
“殿下,今天怎么会突然去陛下的宫殿?”
他需要知道劳伦斯召见艾斯卡利的每一个细节。
艾斯卡利脸上立刻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烦,像是提到了什么极其倒胃口的事情:
“还能干嘛?给我派活呗!那老登可能是看我太闲了,心里不舒服呗,非得给我找点事做。”
他抱怨得理直气壮,委委屈屈。
温纳斯的目光沉了沉,追问道:
“什么活?”
艾斯卡利努力回忆了一下:
“第二军团有个军雌杀了他的雄主,老东西想让我去庭审。”
温纳斯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补充了更详细的信息:“是西弗被他的雌侍阿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