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西朗!够了!”
阿森德林低沉的声音贴着耳廓炸开,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他真的快死了!你想上法庭吗?!”
阿森德林的双臂如铁箍般收紧。
上将的胸膛紧贴着西朗的后背,剧烈的心跳透过军装布料传来,烫得惊人。
“放开我!”
西朗挣扎得像头困兽,红发被汗水浸透,黏在涨红的脖颈上,
“这种垃圾就该——"
“你会打死他的!”
阿森德林低吼着将他拖离两步。
见状,苟延残喘的西弗趁机连滚带爬地逃开,随从终于有了颜色过来护住他,雄虫在地上留下一道肮脏的血痕。
他哆嗦着指向西朗,缺了颗牙的嘴漏着风:“你、你给我等着……”
“等着?”
西朗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西弗浑身发冷,浑身上下又开始隐隐作痛。
只听西朗挑眉说:
“好啊,我等着看你怎么死。”
阿森德林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他能感觉到西朗浑身都在发抖,不是恐惧,而是压抑到极致的暴怒。
“冷静点。”
上将的嘴唇几乎贴上西朗的耳廓,声音低得只有他们能听见,
“大庭广众,为了这种东西不值得。”
西朗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转过头,鼻尖几乎撞上阿森德林的下巴。
这么近的距离,他能看清上将翡翠色瞳孔里自己的倒影——他能看清楚对方眼中自己的执着和不甘。
“那你呢?”
西朗哑着嗓子问,“你为什么要嫁给这种东西?”
阿森德林没有回答。
但他抱住西朗的手臂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刺痛了。
另一边,随从们手忙脚乱地架起西弗,有雌虫掏出通讯器紧急呼叫家族医生,有雌虫用昂贵的丝帕捂住他不断冒血的鼻子。
可即便满脸是血,西弗仍咧着漏风的嘴,笑得狰狞而得意:
“你以为阿森德林为什么非得嫁给我?”
他吐出一口血沫,声音嘶哑却尖锐,
“因为他是雌虫!雌虫生来就是下贱的,就是得跪着求我庇护!这就是他的命——”
阿森德林的目光如寒刃般刺来,上位者的威压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西弗又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慌不迭地缩到随从身后。
“……”
西朗半跪在原地,指节上的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