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理,常湘王殿下就是如此,这出兵分明就是为了某人!还狡辩装蒜!
刘副统领突然斗胆了,小心看着那位的眼色,问:“那常钰王爷?”
燕孝钰神色微怔了一下,一时不语,起身,拿起身侧的佩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家王爷未曾亲临沙场,本王去盯着。”
说完,常钰王殿下出了帐篷。
刘副统领囧囧的,他敢笃定,这是借口,借口!常钰王殿下是去盯皇贵妃的梢,才不是自家王爷的,狡辩装蒜!
嘴角一咧,刘副统领学着常钰王的口气小声嘀咕了四个字:“口是心非。”感慨,“果然是亲兄弟。”这对兄弟,被皇贵妃娘娘荼毒地太深了,都有点异常。
这时辰,月华初悬,燕都城下,淬血的战火已染红了天。
☆、第十章
嘴角一咧,刘副统领学着常钰王的口气小声嘀咕了四个字:“口是心非。”感慨,“果然是亲兄弟。”这对兄弟,被皇贵妃娘娘荼毒地太深了,都有点异常。
这时辰,月华初悬,燕都城下,淬血的战火已染红了天。
两军对垒,玄甲军一溃千里,节节败退,帐中,镇国大将军姬成鄞早已阵脚大乱,急得团团窜动,前方战况吃紧,又传噩耗。
“报!”
姬成鄞猛地跳起,满头大汗,已是草木皆兵,慌不择色。
副统领报:“将军,援军已经攻过来了,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姬成鄞听之,战战兢兢,颤着牙关吼道:“快,传令下去,给本将军挡,敢有退缩潜逃者,一律杀无赦!”
兵临脚下节节败退,为今之计,却也唯有垂死挣扎,姬家,终归是要栽在闻柒手里。
“回将军,两方力量悬殊,根本挡不住,而且秦军在后,燕军逼近,我们腹背受敌,只怕是会——”副统狐疑不决,驰骋戎马半生也从未如此慌张失措,“只怕是会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
姬成鄞重重跌坐案椅,神色颓败,一瞬老态百出,半天才问:“南诏的兵马呢?”
“几乎所剩无几。”
“什么?!”姬成鄞不可置信,南诏的巫蛊之术,对上闻柒竟也不过尔尔,那女子,究竟有多可怖。
“城下玄甲军溃不成军,根本不敌闻氏强兵,将军,我们——”副统欲言又止,垂首,道,“我们降吧。”
兵逼至此,若不降,闻柒绝不留生路,唯有——
“降?”
女子嗓音忽然传来,些许无力,姬成鄞骤然抬眼,女子素颜苍白,冷笑着。
南诏娆姜……
她一身大红的嫁衣,更衬得容颜毫无血色,厚重的袖摆下血迹斑斑,腕上缠了布帛。
如此惨状,毋庸置疑,也定是出自闻柒之手。
东陵芷笑得讥讽:“若降,叛乱之罪坐实,死路一条。”
一语中的,降,或者战,都逃不过一死。姬成鄞瘫软下去,嗤笑呢喃:“没有活路了……”他大笑,面露狰狞,“闻柒不会留姬家,没有活路了,天亡我姬家!”
东陵芷一声轻嗤,冷笑出声:“那就要看将军怎么选了。”
姬成鄞猛然抬首。
这战乱,未休,两方交战,南诏全军覆没,秦兵在前,燕军逼近,玄甲军腹背受敌,毫无喘息之气。
城下,忽而鸣鼓,燕军援兵士气大涨。
城上,程大一干人凭栏远眺,惊了一跳:“我不是眼花吧。”揉揉眼睛,再看:没眼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