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我卖,甭考虑了!」调酒师的表情像捡到宝,这让我觉得好笑。
「你们搞什麽啊?这样我还谈什麽?」女人垂桌子,而我则打了电话让怀乐带她的律师男友来。
「小姐妳别急,等我处理完与…」看向调酒师,调酒师笑着自报姓名,我微笑着继续说:「与张先生的不动产,立刻与妳谈店面顶让。」
「等等,我只是把这卖给妳,可裡面的东西…」
「裡面的东西我给你三天时间清走,期限一到视同垃圾。」我打断了张XX的话,微笑说道。
「这…」
「不要麽?那麽当我没…」
「别别,还是照原来说的那样,我卖!」
我们就这样乾瞪眼,直到十五分钟后,怀乐与她的律师男朋友出现在那难看的门面前。
「悠~~」怀乐万着男友笑着大叫。
「拜託妳可以再夸张一点!」一句话一口同声,来自我和那个女人,我们对看了一眼,一脸迷惑。
「哈,妳们两个认识啊?」撇下男友,怀乐一手勾一个。
「不认识。」又一次一口同声。
「妳们也太有默契了吧?」怀乐挑眉:「咳咳,那我介绍一下,她…」怀乐指着我:「危纪悠,我公司的同事,是做CBO的!」然后指着左边的女人对我说:「怀悠,我妹妹。」我对她微微一笑,她也不似一开始的张牙舞爪了。
「忙烦你。」我看向怀乐的男朋友:「价金一亿,其他的是拜託你了。」怀悠男友微笑打了个手势,便和张先生谈了起来。
「我刚看了妳与张先生谈的条件,我可以毫不更动给妳,当然,我还有另一个方桉。」我微笑:「妳不需出任何本钱,这店我只提供意见,经营权给妳,所收营利我们□分帐;当然,若连续亏本三个月或所收不能高出所出二十个百分点,我便收回妳的经营权,改採雇佣制,妳看如何?」
「我想我需要考虑。」怀悠看起来已经在思考了。
「那好,我给妳三天时间。」我微笑。
「那个,堤外话,危小姐很喜欢三这个数字吗?」怀悠忽然认真的问,我被她的问题给问傻了,似乎…是吧……,我轻笑摇头。
「妳别理她,我这妹妹总爱问些奇怪的问题。」怀乐重重的打了下怀悠的脑袋,这动作…让我想起了宗静。
「妳真不回公司了吗?到F城做总经理其实不错啊!薪水有增无减呢!就当是报答夏欣这麽多年的栽培吧?」怀乐难得认真的口吻。
「乐乐,妳不懂,我讨厌不被信任,再说F城,就算那有黄金千万两我也不会去拿的,有些事总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妳也别劝了,我不会改变初衷的。」实在很想喝点什麽,我敲了吧檯,让张先生拿了三罐海尼根过来。
「别让夏欣知道我在哪裡,也别让她知道我在搞这间Bar!」以酒瓶指着怀乐,我异常认真的交代。
「妳窝在这裡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怀乐皱眉。
「错,我不会窝在这,这裡只是我一时兴起罢了!不论妳妹妹…」我看了眼怀悠:「若怀悠想照之前的方桉,我三星期后就会出国;若她照我提的方桉,三个月后我还是会走;若她不想帮我,我三天后就会离开。」
「妳看,她真的很爱三这个数字!」在怀乐为我的决定瞠目结舌时怀悠冷不防冒出一句,我们三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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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No。7 。。。
是了是了,我承认,我的叛逆期是来得晚一些,二十八岁这一年,才过了一半我就做了两件无论我哪个时期自己都无法了解的事情,但郭祈她们实在是有点反应过度了,怀乐,她甚至拿了张心理谘商师的名片给我,我其实有考虑是不是来个预约,事实上我真的觉得自己来到了发疯的边缘。
从哪裡开始说起?我我给自己开了罐鱼子酱、起司,另外开了瓶99年Haut Brion ,安静,是此时的背景音乐;夏欣,一个亦师亦友亦敌的前辈,若不是她我也许只会是个每天为生存打拼不知生活为何物的市井小民,可我现在有钱有势还有名,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然而我却忘记了,忘记问自己这些是不是我要的;顾海淆,一个让我知道如何去爱、让我一夜老去的人,曾经我抓着她的手,以为幸福已经属于我,只是原来,天长地久只是传说;宗静,巧合的解开了我这隻困兽身上的束缚,让我几乎就要逃脱过去的天罗地网,然而就在我想以性命交託时却发现那是另一个泥沼,可怜的是我的心早就这麽奉献上了。
人生是不可以重来的,我如此坚信,但人人不都说,上帝关了门就会另开一扇窗?虽说人生不能重来但没人说不可以切割啊!是的,我要切割,昨日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我不再是EVERN的CBO,我只是间小酒吧的老闆,既然感情总让我迷惘,那麽我就不再谈感情!生物的本能是什麽?不就是保护自己?我要远离危险保护自己。
在得到结论以后,我开心了!不管这开心是真的假的,至少我不再难过,然而故事还要继续,上苍总是讨厌我这样的聪明人,所以又派了妳来……
门铃响了,又是妳,我编织的世界开始崩溃,好像就是从妳忽然到访那天开始,今天,妳又突然来了,我退了一步,坐在玄关,此时的我不知道着扇门该不该为妳打开,我茫然的看着那黑色钢质门板。
几分钟过去了,我开始笑了,可爱如妳,妳一片片的将玫瑰花瓣从门缝中递进来,就像从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