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哈腰,一瘸一拐的把他送出了门口。
他站在车门边上,定定的看着我。
“脚上记得擦点药。”
难得他还记得我方才摔地上,脚踝又添了新伤。
我点点头。我忽然注意到他灰色的衬衫开了两颗纽扣,露出里面xing感的锁骨,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好想往那上面啃上一口。我暗自唾弃自己,孟小草,你就这么点出息!可还是忍不住往那瞥了几眼。
他可能以为我恋恋不舍,嘴里轻扯出弧度,“舍不得我?”
我像见鬼了似的逃回屋内。
我冲完凉后美美的睡了一觉。
醒来天色已晚。头有些沉重,身体也还乏累,应该是感冒了。
我灌了一肚子凉开水,才感觉好受些。
这才想起某人交代过,要做饭的事情。我看了一下时间,是下午的五点半。
赶紧起床准备。
米缸还有米。
手脚麻利的洗了电饭锅煮饭。
可菜呢?
在家里转了一圈,才找到一只南瓜。
没有办法,只能去敲开邻居张阿婆的门。
阿婆正在院子里晒艾草,这时我才发现,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空气相当的清新,不温不燥,刚刚好。一抹夕阳斜斜照进来,光芒洒向院中的几个破烂花盆。花盆里冒出几根嫩嫩绿绿的小瓜苗。
我贪婪地嗅着空气中原始的植物芬芳,对张阿婆道,“张婆婆,您这儿太香了。”
张阿婆笑骂,“一个老太婆住的破房子,要啥没啥,哪来的香味?你这傻孩子越大越没个正经。”
我抿嘴吃吃的笑,亲亲热热的去挽她的手,“张阿婆,我想向您借点儿菜。”
“菜园子在那儿,”她指着屋子几米外的一块菜地,“我收拾下给你摘去。”
“好咧!太感谢您了!”张阿婆拾辍着手边的东西,我上前帮忙。
张阿婆很早便守寡,一人拉扯大两女一儿。两个女儿都嫁了人,儿子是个智障的,吃喝拉撒睡都得张阿婆伺候着,好在两个女人嫁得不远,平日里常来帮忙。
张阿婆人心地好,跟左邻右舍都合得来。
她家门前种了几棵果树,我小时候常往她家跑,就盼着她给我摘几个果子解解馋。
菜园子里的菜长势可人,绿油油的。
张阿婆掀开竹篱笆,进园子之前往我家那边瞅了一眼,问道,“你那男朋友走了吗?”
我一听,莫名的红了脸,“张婆婆您别乱说,我跟他没什么的。”
“哟,你这小猴儿也晓得害羞了?那些坏人欺负你时,我刚跑过去,就看到你男朋友抱着你。他下面的人把坏人都打伤了,还帮你还了钱。再说了,他自己都说是替他女人还的债,叫那些人以后不准再来骚扰你一家。你居然还不承认?太不老实了。”张阿婆瞟了我一眼,撇撇干瘪的嘴唇,一脸鄙夷。
我越发脸红。谁知道他说了那样的话呀!而且,我那时浑浑噩噩的,哪还记得这些细节?陆璃他帮我把债都还了吗?该死的,我竟然忘记问他处理经过与结果了!
“他从车里搬出好多钱,一堆一堆的,当时把那些人的眼睛都给瞧直了,啧啧,怕是我们孟家村的任何人,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张阿婆又哒哒嘴唇,好一阵回味。
我则嘴里一抽,心想,这人真是张扬又骚包!现场派发现金,太招人恨了,刺果果的炫富啊!不过,他哪来的这么多现金?难道他知道我遇上这一场灾难,所以早早准备好了?果真如此的话,这人真是好深的心机。
“村里的人都知道你傍上大款了,都说你阿公阿婆好福气,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张阿婆弯腰摘了一把油麦菜,“我看不一定。你阿爸青山却进去了,好歹是自己的亲骨肉,你阿公阿婆呀,这心里头苦着呢!”
“孟青山从来都没有尽过为人子、为人父的责任,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我冷声道。其实,心里却是刺痛的。他再怎么差劲,我也不希望他坐牢。
张阿婆站直了身子,花白的碎发垂在她的面前,她用手拨了拨,沉吟半饷才道,“你知道他的腿是怎么瘸的吗?”
“不是他欠了别人的赌债没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