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锡?”
元玄曜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冰冷。
字字如铁,掷地有声。
“不过是权臣篡逆的遮羞布罢了。”
他缓缓抽出斩浪刀,刀锋斜指殿外。
刀身在烛火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杀气凛然。
“六镇将士的尸骨未寒,黄河两岸的冤魂未宁,南梁虎视眈眈,国难当头,岂是贪图虚名之时?”
他的目光扫过百官。
如刀锋般刮过每个人的面庞。
那些原本蠢蠢欲动之人,瞬间低下了头。
冷汗浸湿了脊背。
虚名,在高洋那里已然证明是催命符。
他元玄曜,绝不会重蹈覆辙!
“本王今日,只求三件事!”
他收刀入鞘。
对着御座上的幼帝拓跋廓,单膝跪地。
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之礼。
声音传遍大殿。
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沉重。
“其一,彻查宇文泰弑君之案,凡涉案者,无论官阶,一体严惩,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其二,肃清朝纲,严查与‘金缕衣’、‘玄鸟’勾结之国贼,还我大魏一个朗朗乾坤!”
“其三,整顿军备,以备国战!”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
直视着拓跋廓那双惊恐的眼睛。
声音如同来自深渊的低语。
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绝对的掌控。
“待天下安定,朝纲清明,本王自会还政于陛下。在此之前,请陛下赐本王……先斩后奏之权!”
这掷地有声的言语。
彻底压垮了幼帝拓跋廓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在杨忠的眼神示意下。
拓跋廓声音颤抖着,艰难地颁下诏书。
“册封皇叔元玄曜为镇国亲王,赐金鹰令,总摄军政万机,凡涉国事,可先斩后奏。钦此!”
“臣,元玄曜,领旨!”
元玄曜声音铿锵,如金铁交鸣。
他缓缓起身。
接过那枚象征最高权力、沉甸甸的金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