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巴裕。”
两个从泰国躲入中国的男女终于在火车站出口与广州的“伊甸园”暗线接上了头·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为了甩脱中国特工的跟踪,“伊甸园”情报公司为这两个泰国行动部的员工逃亡路线煞费苦心,火车站人口密集复杂,每天出站的火车非常多,途经全国各地,也是逃亡的最好选择。
除了情报公司的背后支持者,不论哪个国家都是对这一类掮客性质的情报公司深恶痛绝·手脚伸向中国境内的“伊甸园”没少跟中国的情报部门干过几场·不过也学乖了许多,他们的暗线虽然发展缓慢,却胜在隐秘程度高,政府部门不可能一个人一个人去排查。
正如巴裕所惊叹的那样,中国人口众多·但也是双刃剑,虽然可以为社会提供庞大的劳动力资源,可是也容易被外部势力侵入。
这场阴影下的战争,几乎从解放前到到今天,就从未挂过免战牌。
“这是你们的火车票,还有一万元现金·别忘了带上你们的身份证,在火车上会有安检,现金不要存银行。”
中年妇女非常谨慎,没有透露出任何有关于自己的信息,手上递过来两张实名火车票和一个厚实的信封,她的包里还有其他几张往其他地方的备用火车票并没有拿出来。
一边小心翼翼的安排接头人员和转移路线,“伊甸园”情报公司也没忘了调查中国特工的追踪情况·当然也在悄悄验证着两个员工的忠诚度。
毕竟游走于黑暗这么多年,情报公司的谨慎程度一点儿也不比各国的情报部门低。
“伊甸园”给这两个逃亡者准备的中国身份证都是能够经得起考验的真货。
“谢谢!侬蓝接过火车票,票上的目的地是长沙,她道了声谢,心底却有一份歉然·对不起,您曝露了。
相信这个时候·周围的中国情报人员已经将这个中年妇女纳入了监控名单。
不过这份歉然被侬蓝深深藏在心底,表面上没有显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巴裕突然问道:“公司里知不知道我们上次在宋卡接头的目标也在火车站里?”
他可不想等会儿在火车上再遇上那个可怕的家伙。
“呵呵1你不问,我还要考虑你们呢。”中年妇女忽然一笑,眼角的鱼尾纹几乎可以夹死苍蝇,她接着说道:“你们要小心了,公司刚传过来的消息,‘黑,公司的人也到了广州,也许就是为了那个飞行员,你们两个别卷进去,否则公司没办法保得住你们。”
“啊,呃!是!虽然广州天气炎热,巴裕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广州火车站南面六百米处的客运中心车库深处,一辆似乎是贴着广州开往江门的豪华大巴车顶部伸出的可回收式小锅盖天线在不断收发信号,而车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装满了不同电子设 备,两名监听人员头戴耳机,正在做着记录的手停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
抓到了一条大鱼1
但是中年妇女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两个脸色一变。
‘黑,?黑什么公司?
飞行员?
该死,似乎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其中一名监控听人员立刻拿起了通信器通过加密频道将这一重要信息发送了出去。
由于只有蚕豆般大小,无疤痕植入式监听和定位器将巴裕和侬蓝两人和他人说话的声音毫无遗漏地通过无线电发送出去,采用自有电池和生物电蓄能的小东西,可以连续工作很长一段时间。
在给这个中年妇女标注的数字代号上,当即重重地注了一笔。
“各位旅客请注意,海口开往西安的KL168次列车将于八点五十七分启动。。。。.”
听着耳边火车站站台上自动播报系统的语音,林默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找到了车票上的车厢,看了看腕表,八点五十分,七分钟后火车就会出站。
这一次离开“暗夜”基地不是为了避风头,而是一周前林默接到了来自航天部的邀请函去酒泉参加航天员第二轮筛选。
情报组给林默安排的保密路线,他从“暗夜”基地坐专车到重庆,然后坐飞机到昆明,逗留一日后,坐红眼航班转机到广州,这可不,刚下飞机就直达广州火车站,买票前往西安。
这一圈子兜的,少说也有几千公里路的穷赶。
若是换作别人,恐怕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林默却是因为进出基地的次数过于频繁,为了保证“暗夜”基地位置隐秘性,情报组不得不安排了这么复杂的线路。
“我们到了,这儿
“快把东西放好,火车要开了。”
一男一女从车厢另一头跟着人流挤进了硬卧铺间里,那对男女刚要按着车票上的铺号寻找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