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听后默默点头,毕竟冒顿所说的一统诸多部落,期间也必然充满了血腥。
毕竟先前他在赶赴冒顿大营,见其大营这种规模便能与乌若利打的不相上下,心中便起了怀疑。
毕竟先前匈奴即便在蒙恬的手上折戟,也是能够在阴山之战时再度聚拢起千万的兵马。
如今看来,阴山之战的确是将匈奴最后的家底打没了。
如今匈奴虽依旧是草原之主,但如此日落西山的景象要不了多久便将显露出来,
到时候四周的势力无疑都将化成豺狼来撕咬,彻底将匈奴逐出这片肥沃的草原。
而先前冒顿能够依靠接连的大胜,通过源源不断的利益以及未来“草原之主”、匈奴单于的名号,去不断加固他们阵营的士气,将他们心思各异的阵营凝聚成一股绳。
但若是战事僵持,亦或是陷入劣势,那阵营之中那些被冒顿所“裹挟”的部落,便将成为那不稳定的因素。
他想到此处便说道:
“单于殿下,在下拙见,可先杀鸡儆猴,震慑住那些心怀不轨之辈。”
“此举只能暂时压制他们,却无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毕竟人都敌不过一个“利”字,他们此刻能将宝压到自己的头上,也能在形势不利时转而临阵倒戈、重新投靠乌若利一方。
而徐言则是思索一番后说道:
“单于殿下,依在下之见您不必太过担心,那乌若利与林岳虽三路大军齐发,但我等只需静观其变,不与其争锋,那诸多部落的首领想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话虽如此,但若是那乌若利与林岳开出好处,收买人心,那诸多部落皆与我等相处于一处,一旦被其蛊惑、突然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冒顿沉声说,他们大营皆相聚于一处,绵延近百里,一旦其中某一部作乱,都将影响甚广、后患无穷。
而这,也是他此番将徐言叫过来的真正目的。
冒顿问道:“徐将军,今日我叫你来是想问一问,你可有良策?”
“在下不敢说是良策,只不过在下还不知单于殿下您的想法,不知单于殿下您是想要主动出击,还是固守不出,还请单于殿下明示。”
徐言问道,他听冒顿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固守不出,但又担心坐以待毙下去情势会进一步恶化。
但若是不问个明白,他也不好贸然献策。
冒顿沉吟一番后沉声说:
“我打算以守代攻,伺机而动。”
徐言眼睛一转,随即笑道:“单于殿下,你是想将战事拖入冬季?”
“正是!一旦入冬,我部与敌军战事定然休止,如此一来不但那林岳要退军,乌若利也只能暂时撤兵。”冒顿沉声说道。
“单于殿下英明!”
徐言面色一喜,他拱手道:
“如此一来,他们此番兴师动众来犯我部,然草原冬季漫长,届时草原冰封千里、道路难行,他们必然是粮草不济,无功而返只得退兵,此乃我军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