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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云曦闭上眼睛,林如昔一走,所有的疲累纷至沓来。
她应该成功让女王暂时断了念想了吧,不过对方临走前还表示不要让她发现和其他oga在一起。
靳云曦苦笑,怎么可能。
她强忍着内心的自厌感,在上位者面前,既不能得罪,又不想过度讨好的她,应付起来让肠胃都一阵难受。
ssri强r型精神药的副作用让她难受,或许本就没有副作用,或许她本来就有病。
尔后,她推了推轮椅,拿起可伸缩金属拐杖放膝上,对金帆说。“该去运动了。”
黯狱堡里,响起哀嚎和惨叫声。
靳云曦打到虎口有点疼,疼到泛出血丝的红肿,她才停下,拿出手帕颓然地遮住了自己的脸,长长呼了口气。
另一只手心里,攥着的——是能让颜清若恢复记忆的药。
颜清若挂断电话后,没有再找她,她果然看到自己和女王在一起,厌恶这样“谄媚,趋炎附势的、妥协“的自己后,心生憎恶了吗?
还是说,她和书溪月到一起去了,完全记起那个所谓的白月光了。
她轻轻锤了锤糟糕的腿,对夜来香信息素的渴求,和对颜清若失去掌控(对方会随时离开她,厌倦她)的惶恐席卷而来。
眼底恹恹,好像从和颜清若亲密的那晚过后,就没能睡着了,她又服下一颗药,仰头吞下。
金帆担心地看着她。
“今晚回去吗,秘书长。”
“不回。”
过了会儿,金帆提醒她:“秘书长,手机响了。”
锲而不舍,响个不停。
颜清若冷冷发来短信:“下来。”
简单的两个字,看起来有点凉。
靳云曦快速转动佛珠,颜清若想起来了?决定和书溪月远走高飞了,一瞬间,连两人生的孩子可能会叫什么名字,都变态且自虐地想好了。
她实在讨厌颜清若,她命令自己提起被感性包裹的理智,去承认这项事实。
颜清若总干扰她的工作思绪,混乱她的平静,凡扰了她清心的人,都该死。
但轮椅推到车前时,她的腿却顿了顿,按了刹车,她嗅了嗅手背,问金帆,“有别的味道吗?”
血腥味之类的?
金帆回答,“没有。”
靳云曦还是郑重洗了洗手,手帕擦拭干净,然后抿紧唇进了车。
双手熟练地推动着轮椅的轮子,缓缓靠近车身的分离式福祉座椅。
她微微侧身,半个身子才探入座椅,一只白皙而纤细的手突然伸了过来。
颜清若手腕微微用力,拉着领带将靳云曦整个人拉到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