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骑射,较别人而言也算是位居前矛,不过真正厉害的还是之前遇到那个家伙,他连射三箭不仅正中红心,居然还从同一个孔中穿过,这种百步穿杨的能力,当即让在场众武生都大吃一惊。
不知道是否我的错觉,今天他收敛了自己的气势,只是从我身边走过只是,颇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
将视线从他的背影中收回,我无意中瞟盗看台上的沈道文,只见他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
这种具有威胁性的人物的存在,应该已经在意料之中,不过怎样处理,就是他们的事情。毕竟世子不用为这些“杂事”分神才是正道。
沈逸风的事情,我今天也旁敲侧击从沈道文口中得知,他要娶的女子,是当朝五王爷的女儿,皇上最宠爱的一位郡主,不久前更是被封为清月公主。
沈逸风若是娶了她,沈家的势力自然是更上一层。
比试结束之后,我并未依照平时一般回到沈家别馆,只慢慢踱步,不知不觉到天汾的一家酒楼。
这里是极为偏僻的地方,酒馆的陈设也很简陋,包着头巾撸起袖子的老板娘正同一桌脚夫划拳喝酒,周遭买酒吃饭的,也多是出卖体力的人们。
即使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廉价的酒菜气味,只能以浑浊形容,但我踏进这里,才觉得自己重新能够自由呼吸。
刚才甩掉沈道文派来跟踪我的人,确实不太容易。
选了二楼靠窗的坐位,我点了一壶酒和几样小菜,听着周围的喧哗,这样独酌,似乎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酒进入咽喉,是呛人的辣,然后顺着食道一路燃烧,肚子里像是点了一把火,这样的刺激又冲上鼻腔,我不住的咳嗽,眼泪都被它刺激的流了出来。
“你是否有什么烦心事?”一个人在我对面落座,我定睛一看,原来还是那家伙。
我自顾自饮下手中的残酒,未接下话头。
他夺过我手中的酒壶,自顾自斟了一杯,无视我的漠然:“这酒太烈,若第一次就猛灌难免同你一般,还是慢慢喝的好。”
他倒是不客气,若是心情好,这样的人才我亦愿意主动与之结交,但此时此刻心境不同,我对他的搭讪并无好感。且也不排除他是知道我背景不凡,来做些趋炎附势的事。
我冷冷望着他不置一词。此间果然没有一处是真正清静的所在。
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就此离开,留下这家伙付这一桌酒菜的银子,他却抢先道:“既然有缘在此重逢,这桌酒就算在我头上好了。”
他倒想的便宜……不过也就如此罢。我不想和眼前的家伙纠缠,顺势起身道:“既然如此,在下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搅兄台雅兴了。”
谁料还没有走出两步就被他一把拉住,他不紧不慢的笑道:“我昨日觉得你也不是那样全无实才之徒,这两天观察之下,我以为要得那状元之位,不是你自己的本意罢?”
的确不是我的本意,不过那又与你何干?
我表现极为平凡,也未和他促膝深谈过,不知他从何处得出这个结论。
两个男人在酒馆里拉拉扯扯实在招人侧目,挣不开他的手,我索性又坐了回去。
“我刚才见有两个人跟踪你。”他正色道,“杨兄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人也未免管的太宽了些,不过他的表情态度让我想起一个人来,对他的敌意也不知不觉下去许多。
“这倒不是……我还未请问兄台姓名。”和沈家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我索性转移话题。
听这个人对我的称呼,想必他也是事先做了调查。
“失礼了。在下姓马名文辅,也没有什么名号,杨兄唤我文辅便可。”
我颔首对他说出那几乎是千篇一律的说明:“既然如此,文辅兄也不要客气,叫在下杨凡就是。”
不知道和他喝了多久,伴着酒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