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个建议罢了。”
易书南负手站在她面前,不知道调动了哪几块肌肉,让她的神情看起来没有平常那么难以接近:“你不觉得这样的路更简单容易些吗,总比强行融入一个不熟悉的‘家’要轻松得多。”
郁九寒歪着脑袋,她在思考。
“我不干,”她往床上一躺,“你是要我去工作吗,我才不打工,除非让我当老板。”
“可你什么都不会,怎么做老板。”
“当老板需要会什么,能使唤人就行了。”郁九寒一挑眉,看着易书南调侃道:“你,给我去赚两个亿来。”
易书南没有搭腔。
郁九寒又补充道:“而且我才不觉得你有那么好心,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易书南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她走到了郁九寒身边,坐在了她的床上。
这个动作让郁九寒有些惊讶,她倒不是很在意有人坐了自己的床,而且这又不是她家。但易书南这种按照人们应该相互保留最大隐私权的准则行事的人,连别人的卧室都不会随便进,何况突然坐到她的床边。
社交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些。
当社交距离被打破的时候,要么是在挤压空间表示侵略,要么是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发展关系的信号。
郁九寒觉得易书南应该是前面那类人,可从她安定的表情来看,她更倾向于表达后者的感情。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好心?”易书南反问道。
郁九寒额头青筋一跳,想起了上辈子那个掌控局面后就往慈善机构里捐了一大笔钱的易书南。
从社会贡献来看她的确是一个好人,毕竟她会按时交税。
“省省吧,你之前还和我谈生意呢,一副捞不着好处誓不罢休的模样。”
“人是会变的。”
“这才几天啊你就变了,螃蟹换壳吗?”
易书南的眉毛又皱了起来,但这次没让郁九寒感到厌烦。比起那种皱紧眉毛的审视表情,易书南这次更像是在表达悲伤。
郁九寒听到了对方细微的,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叹息,还有那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我的哥哥想杀了我。”
郁九寒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别拿这个跟我卖惨,我知道你们这窝兄弟姐妹都恨不得对方死得越惨越好。”
“是吗?”
易书南勾了勾嘴角,却没能牵扯起一个微笑。她撩起额前的头发,露出一直遮挡住的伤疤。
“你能知道并不奇怪,这样的把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她说,“那时我五岁,做为母亲的第一个孩子,见到了比我还要年长的哥哥。那时候他缩在父亲身后,一副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的样子。接着在大人留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里,他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我流了很多血,脑震荡,缝了好几针还留下了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