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衣物都被褪下,闻彻抱起他的衣服挂在墙壁挂钩上。
闻彻在自己手背上试好水温,再开始放水。
浴室中说话有回音,闻彻的声音格外清晰:“躺好,先洗头发。”
平心而论闻彻的服务真的很细致,他会控制水温,会收着力道按摩他的头皮,会一只手轻轻捂着他的眼睛,避免水流进到他眼中不舒服。
并且自始至终说话声都很平静。
……只有他一个人在兵荒马乱。
不公平。
闻彻站在沈行月背后,他在帮青年擦头发。
垂眸就能看见大片晃眼的白,白色顺着滑腻流畅的腰没入水汽晃荡的浴缸,再下面的颜色就被遮住了。
他忽然俯身搅了一把池水,引得青年微微侧身,腰部与水线交接的地方绷紧,往上抬。
“怎么了?”
闻彻盯着看了很久,久到青年觉得侧身处微微发烫,才收回视线。
“没事,水凉了告诉我。”
……
洗完澡后闻彻抖开浴巾,把沈行月一整个裹起来,干脆利落的抱了出去。
睡衣已经被闻彻拿出来放在了床上。
叠的很整齐,乍一看没什么差错,但昨晚复明后沈行月才发现,
——这是一件印着白色可爱猫咪的睡衣。
闻彻光欺负老实人。
被水汽蒸的软白的青年认真的和他讨价还价:“我自己穿衣服。”
这点民主权还是要给的,不能太过独断专横,一向很尊重爱人意见的闻彻很纵容的往后退一步:“好的。”
可是闻彻只退了一步。
他蹲坐在厚重的地毯上,专注看着失明的爱人独自穿衣。
呼吸声很淡,如果换做是一天前的沈行月,完全察觉不到闻彻在他身边。
沈行月尽力装作一无所觉的模样,只是在他提上裤子的时候,忽然想,
闻彻这样看过自己多久?
——
终于被允许进入沈行月卧室的祁明一进屋就注意到了天花板的摄像头,他若无其事的转了眼,心想夫妻俩玩的还挺花。
沈行月穿着白色猫咪睡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祁明瞬间笑嘻嘻:“你什么表情,不欢迎我?”
沈行月对满嘴开火车的人无话可说,他竖了个中指,转头倒在床上蒙住了脸。
祁明绕到床尾薅他的被子:“起来了,你陪我说说话。”
被子里的青年没反应,祁明坐在床尾,安静了一会忽然重重叹气:“我真的失恋了。”
“……”
他果然该把祁明送进医院。
被子里的声音被压的闷闷的:“不相信。你哪来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