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老人正站在一处精致的木房前,若有所思。
半响,他向身后几个年轻小伙叽里呱啦吩咐了一大堆话,接着随意的摆了摆手。
透过木房的窗台望进去,一张木床上,依稀可见一道沉睡着的高大身影。
伴随时间流逝,当夕阳还剩半个,陆迟终于苏醒了过来。
看走眼了
他皱皱眉,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几条绳索绑在木床上,难以挣脱。
心中莫名一颤。
何晚呢?
陆迟使劲仰起头,扫视着四周环境,得到的答案是房内只有自己一人。
他下意识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只是徒劳。
绳索绑的严严实实,多次尝试下,也仅仅在手腕和脚腕处多了几道泛红的勒痕。
他反复告诉自己,即使再着急也没有半点屁用,此时此刻必须得先冷静下来。
身陷囹圄,必先自救。
未察觉间,额前已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他不敢深想,何晚被带去了哪里。
未知,总能不费吹灰之力的令人心生恐惧。
很明显,先前对那位布衣老人的判断皆是错的,而将他五花大绑却独独带走了何晚。
只可能是小胖子的手笔。
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人的招牌笑容,陆迟定了定神,眼下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脱困。
否则,极有可能发生一些他无法接受的事。
不算宽敞的木房内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木床别无他物,光线灰暗,就像是一个禁闭室。
脑中一片纷乱繁杂,怎么才能挣脱掉这些绳索
陆迟敛了敛眸,蓦地福至心灵。
他多么庆幸,昨天没有将多余的铝箔纸扔掉。
而普普通通的铝箔纸,已成为此时唯一的救命稻草。
想法是有了,但实际操作起来格外艰难。
因被绳索绑得太紧,仅有手腕能稍许活动一些范围,很难摸到裤子口袋里的铝箔纸和锂电池。
陆迟咬着牙,右手逐渐形成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一点点向口袋靠近。
不少汗珠顺着脸庞滑落,咯噔一下,骨头错位的声音清晰入耳。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楚传来,却渐渐转变成一种麻木。
整个过程,陆迟始终一声未吭。
修长的手指掐着锂电池跟铝箔纸,缓缓操作起来。
一次失败,两次失败
陆迟没有气馁,所有的视线都落在这两个普普通通的物体上。
忽地,一束火苗乍现,却毫不留情烘烤着肌肤,背脊早已湿透。
当一个人全身心投入到某件事上,酷似煎熬,时间却过得很快。
终于,当陆迟得以脱身站起来时,右手手腕周围已不忍直视,黑糊糊一片。